昭瑜将这幅画挂在书房之中,虽然贾环很不满意上面的题名,但是反抗无能,这幅画就留在了昭瑜的书房之中。
水溶接二连三的来信都被宝珠拦下,收了起来,贾环并不知道此事,直到又一次被贾环看见乐天送来信,他才收下。
贾环将信拆开,上写着见信如唔,已经一些感人肺腑的话语,只可惜贾环并不在意,直到最后一句,望环儿按计划行事,莫辜负我的信任。
计划?什么计划?贾环都是一无所知。
“茉莉。”贾环一声叫,茉莉放下手中的活计,立即进了屋。
“爷,是渴了吗?”
贾环摆手,“不是,我问你这些日子有我的信或者什么东西的吗?”
“没有啊。”茉莉摇头。
“你再好好想想。”
“哦,我想起来,上次我看见宝珠跟一个人说话,可是没过一会儿那人就走了,我问宝珠什么事,她只说那人来找爷,也不在,他就走了,这个人我还见过一次,不过只是爷你也不在。”
“你可记得那人是何模样?”
“哎呀,不就是刚刚给爷送信的那个么,他上次穿的是黑衣服,我都忘记了。”茉莉道,“他今儿来找爷,可真是巧了。”
“一直都是宝珠跟他说话的?”贾环眯眼,“去把宝珠叫来。”
“爷,怎么了?”茉莉虽然心中疑心,可还是去把宝珠叫来了。
宝珠眼尖,看见桌上的信就明白了,只装作不知,笑道,“爷。”
“茉莉,你先下去。”
“是。”茉莉虽然满腹疑心,还是带上门离开了。
“宝珠,你是怎么来到我这里的?”贾环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问道。
宝珠也不慌张,只道,“是管家将我买进来,分配到爷的房中。”
“哦?分配来我房中可遇见过什么人?”
“未曾。”宝珠摇头,“爷的意思是?”
贾环冷笑,“我看是有人吃里扒外。”
宝珠跪在地上,“爷,宝珠定不会做那黑心肝的东西。”
“那我问你,之前的信件呢?”
“爷的意思,宝珠不明白。”
贾环看宝珠跪在地上,神色中的慌张,一闪而逝,“宝珠啊,自从你来到我房中,爷对你如何?”
“极好。”
“既然如此,你自己收拾收拾出府去吧。”
宝珠脸上出现一丝慌张,“爷,您不能赶我走,我.....”
“你什么?”
“宝珠真的不能说,但绝对是不会害爷的,爷您要相信我。”
贾环冷哼,“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说,你是不是拦下我的信了?”
宝珠低头,手绞衣服,思索一番才点点头,“是。”
“那这些信去了哪里?”
“去了...”
“说。”贾环一个杯子扔过去,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宝珠出冷汗。
“是,是睿亲王爷。”宝珠还是吐出来背后人的名字。
“睿亲王?”贾环一脸不信,“还敢胡说八道。”
“宝珠说的绝对是真的。”
“那睿亲王为何要安插你在我身边。”
“宝珠曾经学过一点医术,睿亲王就将我安插在三爷身边只是为了试毒,三爷吃的膳食,茶水,宝珠都必须一一察看。”
“试毒?”
“是。”
“那这次信?”
“也是上面吩咐下来,若是北静王爷送给爷什么东西,都必须截下来,交给王爷。”
“好一个衷心的奴才。”贾环冷笑一声,“这些信呢?”
“已经送往王府了。”
“是谁将这送出去的?”
“是....门房张五全。”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了。”
“是。”宝珠看了贾环一眼,就今日之事恐怕自己难逃一劫,就算贾环不怪罪他,她也得承受睿亲王爷的怒火。
贾环将信揣进怀里,就出门而去了,这去哪?自然就是睿亲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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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今儿来的可早,入冬之后,你可都是傍晚而来。”昭瑜看着冲进书房的贾环笑道,贾环对待他书房的门可没有温柔过。
“为什么找人监视我?”贾环瞪着眼睛看昭瑜。
“环儿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昭瑜脸上依旧是一丝笑意,“我又怎会找人监视你。”
“那宝珠是怎么回事,那个张,张全?张五?张三.....”那个门房叫啥来着,“管他叫啥名字,你还说你没找人监视我,你还让宝珠拦截了水溶给我的信件,是不是。”
昭瑜将气呼呼的贾环抱进怀里,“你知道了?”
“原来真的是你!”贾环像一只愤怒的小狮子,“为什么这么做。”
“只是担心你的安危罢了。”昭瑜好笑的看着眼前气鼓鼓的贾环,愈看愈是可爱。
贾环还未来得及说下一句,就被昭瑜抱在怀里,下一秒就被扔在床上,“你,你干什么呢,我再跟你说正事呢。”
“我也在和你办正事。”
“你能不能等等,别脱我衣服啊,冷。”
昭瑜舔过贾环身上敏感的地方,贾环身子一颤,酥软下来,“待会,你就热起来了。”
贾环每次冲动的后果,都是这样的下场。
一场**事后,天已经黑下来了,贾环肚子饿,昭瑜就让人传晚膳。
贾环看着满桌的美食,肚中饥饿,可是刚拿筷子,又放下来了,冷哼了一声。
“环儿怎么了,莫不是又难受了。”昭瑜忙查看贾环哪里难受。
“你不说明白,我就不吃饭。”
“真的?”
“你,你你。”
“好,我说,环儿不生气了。”昭瑜看贾环又要生气,急忙劝哄,“宝珠的确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我只是怕王夫人之流在膳食中下毒,对你不利,水溶给你的信件的确在我这里,我只是怕你为水溶烦心罢了,而且我并不想让你卷入此中。”
“卷入哪里?”贾环歪着头问,“你快说,不准瞒我。”
“水溶勾结官府,收受贿赂,大肆虐民,搜刮民脂民膏,就连朝廷拨银的水坝修建,他与官府之人就贪污了三分之二,害的水坝决堤涨潮,淹了不少民居。“
“这水溶王爷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招兵买马。”
“要造反。”贾环惊讶,“那,那他找我干什么。”
“他想利用你,烧了我的书房。”
“烧了你的书房?”
“他所有的证据账本都被人送到我这里,估计他是听到了风声,以为能烧了我的书房便能抹去他做的一切。”
“所以他就让我来烧书房。”贾环撇嘴,“也太小看我了。”
“是水溶的心太大,把眼睛蒙蔽了。”昭瑜宠溺的敲敲贾环的额头,“现在都知道了?能吃饭了。”
“能,正好我饿了。”贾环一笑,忽的又想起一件事,“除了宝珠,和那个张三没别人了。”
只见昭瑜一笑,“没有了。”
后来贾家抄家之后,贾环在王府之中碰见一些丫环侍卫,总觉得眼熟,却是记不起来,他不知道的是这就是昭瑜在贾府安排的另一些人了,这都是后话了。
水溶的确是心大了,也急了,账目的事情逼得他夜夜不能安睡,精神涣散,真以为降住了贾环,便交代他着手准备将昭瑜的书房烧掉一事。
只可惜未等到昭瑜的书房烧掉,水溶便被大理寺的人秘密带走了。
水溶惊诧,昭瑜怎么会这么会找全证据,还有总账本还在张本全的身上,张本全已经逃出城了才是,水溶一口咬死他什么都不知情。
水溶直到看见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张本全,整个人精神失常,疯魔了。
水溶自从忠顺王被圈禁,****待在府中,已经有抑郁之症,而后无意中认识了义忠亲王旧部张本全,与他勾搭成奸,去偏远地搜刮银子,招兵买马,准备反朝廷。
那时候水溶时常梦魇,喝了许多药,再到后来听到消息,账本落入昭瑜手中,水溶的精神才更加崩溃,听到打听来的消息,狗急跳墙,想到了下下策,找来贾环,
那时候水溶脑子中时常出现幻觉,每每吃药才能镇定下来。
而今,看见张本全落网,更加精神不济,变得时而痴呆,时而疯狂。
至于张本全和昭瑜买的兵马,在城外三十里的偏僻无人的郊外,所谓的兵马不过是一些山匪组成,只要有了银子,这些匪人自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当要知道谋反朝廷,这些人还是有些害怕的,可是在大把大把的银子的诱惑下,纷纷愿意。
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莽夫,水钰带人一举缴破,违者直接斩杀。
水溶被关在顺天府的天牢之中,终身监禁,对外,水溶暴毙身亡。
为此,贾宝玉还伤心了好一阵子,人都憔悴了。
************************************************************************************************************************水溶事刚作罢,这又出事了,宝珠本是昭瑜安插而来试毒之人,宝珠暴露,贾环反倒让昭瑜将人留下来,宝珠已经伺候他习惯了,贾环敲打了宝珠一番,宝珠铭记于心,感激贾环,发誓定当更加用心服侍贾环。
而今日,却出事了,宝珠习惯在贾环用膳时之前试毒,宝珠刚尝过一道酒酿清蒸鸭子,没过多久就腹中疼痛难忍,冷汗直冒。
贾环听到此事,心里一惊,急忙让人去请大夫,贾环也去了宝珠那里看看。
贾环趁大夫未来,给宝珠把脉,此毒下的分量不多,不会要人命,只会让人难受,比如腹中疼痛难忍,贾环让茉莉去他房中去取九味解毒丸给宝珠服下。
宝珠服下后,腹中才轻微好了些,大夫来后,断定是中了黄薇露的毒,拿出来一瓶药丸,上写着正是九味解毒丸,这正是济德堂的。
贾环思索,现如今大夫也直接买济德堂的药丸了吗?
大夫走后,贾环并没有让宝珠服用药丸,刚刚服用过一颗,在服用药效不好。
贾环让宝珠好好休息,带着茉莉出去了。
“这酒酿清蒸鸭子是从哪个送来的?”贾环问道。
茉莉道,“一般都是宝珠去厨房拿的,三爷很少在房中吃饭,所以拿的次数不多,这厨房掌事的裘家的裘大嫂。”
贾环眯眼,是何人要害他,还偏偏是这种不会害人致命的黄薇露,看来是想要给他个教训罢了,不过这人到底是谁,贾环就不得而知了,若不是今日宝珠试菜,恐怕腹中疼痛的便是他了,若要使....毒药....后果不敢想象,恐怕死的不是她,而是宝珠了,贾环心中才觉危险。
“对了,茉莉还有一事想说。”
“说。”
“茉莉觉得今儿的食盒貌似不同,这好像并不是我们房中的。”茉莉刚去看了膳食,只觉得看着食盒眼生。
“眼生?”
“是,这食盒一向是宝珠管理的,爷,不如让我去问问宝珠。”
“去吧。”贾环的心中又泛起疑惑,拿错食盒了?那这食盒原本是谁的?难道是他娘亲赵姨娘的?
贾环房中宝珠中毒的事情也不知道谁传出,一下午二房里的大小丫环人尽皆知。
赵姨娘一听中毒,惨白着脸就去找贾环,拉着贾环上上下下的看了几遍,看到贾环完好无损才安心。
夏金桂也听到此事,只当做个事儿听,压根没想去管,“这小叔也算是福大的,让个丫环顶了。”
“奶奶,经过此事,我们也该小心些,这厨房不干净。”宝蟾道。
夏金桂毫不在意,“谁还敢害姑奶奶不成。”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有人来报,赵姨娘拿着食盒来找宝二奶奶,夏金桂本不想管此事,让人打发。
赵姨娘自然知道这夏金桂的为人,跟那小丫鬟说,“就说这事关乎你家奶奶的性命。”
丫环一听就去回禀,夏金桂一听,急忙让人去请赵姨娘。
夏金桂对赵姨娘半是敷衍,夏金桂本就与赵姨娘没有交集,不很熟悉,“赵姨奶奶怎么有空来了。”
赵姨娘将食盒放在桌上,“宝二奶奶可认识这食盒?”
夏金桂摇头,“不认得。”
反倒是宝蟾认得,“这不是宝二奶奶其中一个食盒吗。”
夏金桂奇怪的看着赵姨娘,“赵姨奶奶怎么会有我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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