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放了她可以,只是……”宇文承德皱眉想了一瞬,似乎做出了些许让步。
“说吧,什么条件?”宇文长恭打断他的话,一针见血道。
“你和欧阳长霆来做本王的人质。”宇文承德眼珠子转了一圈,缓然道。
“我不同意!”琳琅突然开口,大声抗议。
“哼!”宇文承德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倨傲道:“琳琅姑娘,哦,不,容妃娘娘,你现在就在本王的手上,怎么,还妄想救你的儿子吗?”
随着话音的落地,空气静止了片刻。
宇文长恭抬眸,仔细地打量了琳琅一番,仍然是一头雾水:“你到底是谁?”
“太子爷稍安毋躁!”宇文承德浅笑,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戏谑:“这容妃娘娘可不是您的母亲,她的儿子另有其人
!”
言罢,他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满脸木讷的欧阳长霆,嘴唇微动,继续说道:“长霆啊,这些年来,义父一直抚养你,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用你威胁你的父皇。”
一瞬间,欧阳长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你说什么!”
“不要这么凶嘛!义父慢慢解释给你听哦。”宇文承德镇定自若,不等欧阳长霆开口,便又指着琳琅,露出温煦的笑容:“这位琳琅姑娘便是你的亲娘,也就是当初皇兄最宠爱的容妃娘娘。”
“不可能……”得知真相后,欧阳长霆不停地摇头,眼中更是不自觉地噙满泪水。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个孤儿,从小被宇文承德收养并训练成杀人的武器。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长霆,是娘亲对不起你……”琳琅见不得欧阳长霆这副近乎崩溃的模样,一边轻声地唤着他,一边也是泪流满面。
“好了,你们都母子团聚了有什么好哭的!”宇文承德看不下去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忍不住大吼一声。
站在一旁的宇文长恭愣了许久,终归是开了口:“二皇叔,你真是好阴险,既然想用这种方法获得皇位!”
“那又如何?有了你们两兄弟当把柄,本王还怕得不到这大好江山吗?”宇文承德龇牙咧嘴地笑着,这一刻他真是等的太久了。
“那可未必,你比忘了我五弟!”宇文长恭夷然不畏地说着,脸上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不过,他在此之前,他必须救出凤倾狂。
“哦,当然没有忘,一会儿,我就送你们一家人团聚!”宇文承德沉思一阵,不紧不慢道。
“长恭,你们快走!”凤倾狂大喊,以她对宇文长恭的了解,知道他自己绝对可以全身而退。
“对,长霆,你快走吧,不要管娘亲了!”琳琅也跟着大喊起来,现在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欧阳长霆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不行!”宇文长恭和欧阳长霆异口同声道。
毕竟,现在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处于危难之中,叫他们怎么可以一走了只?
“哼,你们以为现在还能走的了吗?”宇文承德见他们那般纠结,有点好笑。
随即,只见他手一挥,便又二十多个人将宇文长恭和欧阳长霆二人团团围住。
“卑鄙!”凤倾狂见状,禁不住冲着宇文承德吐了口口水,而她眼中的目光犀利如剑,仿佛能够杀人。
“你!”宇文承德第一次被吐口水,自然是愤怒不已,手掌起落,便给了凤倾狂一耳光。
“啊!”凤倾狂痛得尖叫一声,可是脸上却依然写着倔强。
“哼哼,有意思!”宇文承德冷笑,抬手拂去了口水,眼中目光诡异一变。
“倾儿!”这一幕,宇文长恭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身子轻闪,一下子掠到了凤倾狂的身旁。
“你过来干嘛!”凤倾狂忍痛冲着他大吼一声,身子微侧,挡住了宇文承德那只想要偷袭的手。
顿时,一口殷红的血雾从她嘴中喷了出来。
她好痛,痛得好像快要死去,眼前更是一片鲜红。
“自不量力!”宇文承德偷袭未果,自然很是生气。
然而,在看到凤倾狂的身体猛然跌倒在宇文长恭的怀中时,他的心竟突兀地一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