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我发起的赌约,为求公平,自然是殇兄先选。”
谁知血衣年轻人却不回答,反而不咸不淡地道。
“也好,免得你又说我占你便宜,跟你风。”
黑衣年轻人再次低头,往下看了一眼,见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四人已经离峰顶不远,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即使四人身形都已加快,目前也依旧还是那名长仙宗的白衣年轻弟子——养雁风暂居第一。
其身后不远处,名花楼的弟子风追寒不疾不徐,保持著和他差不多的速度,仅仅落后其身后一丈之距的距离,差不多是并驾齐驱。
再之后,才是冢圣传,风无鞘。
不过别说风无鞘,就是排在第三位的冢圣传,离养雁风风追寒二人,也有一段很大的距离。
更不说排在第四位,和冢圣传相差近二十丈距离的隐丹门弟子风无鞘了。
“如果直接说养雁风,你岂不是直接说我丝毫没有眼力见。如此明显的事情,这场赌约也就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既如此,如果不多一些变数,哪来趣味?既然这样,我就选风追寒吧,如何?”
名花楼首席大弟子,既使不如五君七侯,亦相差不远。
风追寒的地位,在名花楼中,就如秦天白之于伦音海阁,邪无殇之于葬邪山,梵空冥之于梵音寺,荆枯叶之于长仙宗。
都是标志,都拥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这样的人,如果说他们没有一点隐藏的手段,谁信?
更何况,养雁风虽然看起来现在表现惊人,但毕竟只是长仙宗一名新近崛起的黑马弟子而已。
要说他能进前十,正常,但能越过风追寒,拿到四人中的的第一,黑衣年轻人不信。
“好,风追寒就风追寒。”
血衣年轻人丝毫不现被人拔了头筹的郁闷,反而微笑开口:“那既然这样,为保分别,总不能你说赌风追寒,我也赌风追寒,如此还有什么意思。”
“那我就换一个人,这样,我就赌他吧……风……”
“嗯?”
黑衣年轻人诧异地望向他,凡此赌局,第一个赌的人,都有一份便利,因为先赌,别人如果和自己一样,就是跟风。
即使赌对了,同赢也是输。
如果赌别人,最有可能获胜的被抢走,那么,第二个人输的场面也要大上许多。
所以,黑衣年轻人对于血衣年轻人一定会换一个人,倒不是那么惊讶。
毕竟,有百分之几十获胜的希望,总比稳输要好得多。
只是,对于血衣年轻人口中所说的名字,却十分惊奇。
依他所见,如果要说有五成胜算,那么,血衣年轻人赌养雁风,还有一定希望。
毕竟,此时的确是他尽占优势,而且不是说风追寒是名花楼首席弟子,就一定获胜。
谁也不知道这名长仙宗无名弟子养雁风,有没有什么惊人绝招。
但现在,血衣年轻人却说:“风……”
除了风追寒,四人中,就只有一人姓风了。
黑衣年轻人似是想到什么,眼睛中流露不可思议之色,望向血衣年轻人:“你不会是想赌……”
“不错,就是他!”
血衣年轻人微微一笑,伸手一指,赫然是四人中,排在末尾,隐丹门那名懒散悠闲弟子——风无鞘。
“怎么可能?”
此时,就连山巅之上的长老,闻听到他们的声音,也不由一齐加入起来。
他看了一眼远远缀在最后的那名隐丹门弟子,眼睛中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奇,随即柔声开口:“有趣,那我就先看一看,最终到底谁获得第四名?”
他说的第四名,是刨除这上面已经出现的前三而拥有的第四名,也就是四人中的第一。
听到他的发话,黑衣年轻人虽然依旧有其他话要说,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哼,那就看著吧。”
黑衣年轻人没再发话,山巅之上,四人一齐低头,看向下方快速朝峰顶攀升而来的四条人影。
眼看,距离峰顶近了,更近了……
养雁风距离峰顶,已经只剩二十多丈距离了,头顶四人的身影,隐约可见,他的眼中,掠过一抹灼热。
前四,自己这个进入长仙宗不过一年多的新人,居然就能进入前四,这已经是旷世难寻的好成绩,他已经满足。
不过,还是不能骄傲大意,虽然看似前四已经隐约在握,但身后,可一直有一个跟屁虫不紧不慢,一直跟著自己,可不能让他最后关头翻盘。
想到此,速度再提,化为一道白烟,直冲峰顶的他,眼看距离峰顶已经只有三丈之遥。
而身旁,风追寒似乎也同感峰顶已近,速度忽增,“唰”的一声,人如残影,马上就要追至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