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中一个汉子说完了,又要上来拽陶氏与陈悠。
陈悠现在已经镇定了许多,肯定和相信自己的配方一定没有问题后,陈悠的底气就十足起来。
“你们凭什么认为是买了我们的小药包才出的问题,今儿县集,还有一对母女也在卖草药包,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应该连她们都抓住!”陈悠怒道。
“就是你们干的事儿,还想要推到旁人身上,我们早打听过了,这么些日子,每逢县集,你们就来卖小药包,小妹昏迷前说卖给她与嫂嫂药包的是一对母女,除了你们还能有谁!别废话了,快走,我们不吃这一套。”
几个粗实的庄稼汉将陈悠母女推搡到百药堂门口。
孙大姑娘不放心她们母女,连忙去后院告诉了孙老板,又托付了隔壁铺子照看下布庄,与孙老板一起去了百药堂。
陶氏低声在陈悠耳边询问,“阿悠,咱们的方子……”
“娘,我敢向你保证,方子绝对没问题!”陈悠严肃着脸对陶氏低声保证道。
陶氏深深看了她一眼,颔首道:“娘相信你!”
百药堂门口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的水泄不通,赵大夫正在坐诊的里间给两个患者诊治。
“让让,都让让!”那庄稼汉大吼道,百药堂拥挤的人群前才让开了一条小道。
几个汉子将陶氏与陈悠推进去,百药堂大堂里此时躺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还是个个头儿没长开的少女,两人直到此时腰间还挂着两个不同形状的小药包。
陈悠盯着小药包仔细看了看,猛地一惊,这小药包竟然真的是她们的!
即便早上那对母女是全全模拟她们做的小药包,可是个人手法不同,绣工也不同,陶氏做出的绣着图纹的小药包还是与那对母女做的有出入的。不仔细可能看不出来,但仔细看的话,就能分辨哪个是她们卖的哪个不是她们的。
张大夫转头见到她们母女,立即满面愤怒,抬手指着陶氏与陈悠,“你们为了那点钱,这般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的出来,若这两姑嫂不是送来的及时,只怕这个时候已经一命呜呼了!”
张大夫一幅打抱不平的样子,一见着陈悠母女就迫不及待要给她们定下“死罪”!
“无凭无据,如何能证明这对姑嫂的病症与我们有干系?”陶氏紧蹙眉头反驳道。
张大夫甩了甩袖,冷哼一声,“证据?你们看,这对姑嫂腰间系着的小药包就是证据!就是怕你们抵赖,所以方才我一直未动这小药包,就是为了让你们在大家面前供认不讳!只要是经常来县集的人,这小半月来,谁不知道早市上有一对卖各色功用的小药包的母女,就是门口这些人,好些人中腰间也戴着这小药包,是也不是?”
张大夫话音一落,果然见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其中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的腰间都挂着小药包。
其中还传来一个老妇人一惊一乍的声音,“我说你们还戴着干啥,没瞧见人家都躺着了吗?”几乎是这话音一落,许多挂着小药包的人立马将药包给解了下来,不敢再带身边。
前些日子还受人追捧的小药包,顿时像是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陈悠眼光扫了围观的人群,嘴角抿了抿,所谓三人成虎,想必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张大夫一句话,就让这群人吓破了胆。
陶氏直直与张大夫对峙,“张大夫,怎么能凭你一句话就要将这天大的罪名推到我们母女头上?假若是有心人想要陷害呢!如今我们谁说都没用,便让这对姑嫂说说实情如何?”
在陶氏说话间,陈悠已经慢慢往这对躺在地上门板上的姑嫂看过去。这对姑嫂两人都还处于昏迷之中,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显然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裸露在外的颈部皮肤还有淡淡的红色丘疹,有些严重的地方生出了小小的水疱。
这是明显药物中毒的症状!
这类型的药物中毒与她小药包中所用的所有中草药都没有半毛钱关系!陈悠明白其中缘由后,心就放到了肚子里,只要与小药包没关系,那这个张大夫纵使巧舌如簧,她也要让他的真面目败露!
当陶氏要求听听还处于昏厥的这对姑嫂亲口说的话时,张大夫有瞬间的慌乱在脸上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