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名字可以千千万,但是名字相同,脸上的痣也相同的人,怕是想在十万人之中找寻一个都很难!
陶氏一时心中五味杂陈,若非她心理素质极好,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吃惊的语无伦次。
而陈悠并未注意到陶氏不同的神色,她只是认真注意着赵烨磊的脸色还有他的病症表现,这番动作完全就是一个当了常年中医师的人的通病。
赵烨磊瞥了她一眼,见陈悠还在看他,他脸上一阵尴尬,泛出点红晕来,这时竟叫他看起来脸色好似好了许多。
赵烨磊终于忍受不了陈悠毫无避忌的视线,对着陈悠瞪了一眼。
张元礼瞧着这母女两奇怪的神色,两人都用不同的目光紧盯着赵烨磊,他心中有一种被冷落了的不太舒服的滋味。
他提高声音道:“阿磊,这是我们村陈爷爷家的三婶和阿悠妹子!”
赵烨磊被陶氏与陈悠的视线看的不耐烦,匆匆附和了张元礼一声,对着陶氏和陈悠抱拳一揖,就当见过礼了。
陈悠的心境终于从病症中缓过神来,很快,她就发现,这个赵烨磊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好。
她又不是犯贱的人,赵烨磊患什么病与她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当即也收回了目光,并不再管这个病秧子美少年。
陶氏这时候也稳定下了情绪。
张元礼见周围气氛缓和下来,热情道:“不知婶婶带着妹子来我们县学有何事?”
恰好张元礼在,陈悠也不用再另外问人,便将唐仲让她们顺道带药包来给王先生的事情说了。
“王先生这时还在教舍里,你们且在这里等等,我去将先生寻来。”
这样自是再好不过,县学里没有女人,她们进去也不太方便。
只是张元礼却让赵烨磊在原地等着,他身体不好,能少走动就少走动。
张元礼对赵烨磊交代完,就转身朝着县学中快步去了。
张元礼那日被马蜂咬的伤口这时已经好清,现下看来也是一个高瘦清秀的少年郎。
赵烨磊冷哼了一声,转身侧了侧,将自己的后背对着陈悠。
陈悠还没见过这么傲娇的少年,她又不是故意想要看他的,这般的小气作甚,小心哮喘再次发作!
果然,赵烨磊再次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急喘的剧烈咳嗽声,让人感觉好似他要将内脏也要咳出来一般。
陶氏眉间皱了皱,走过去,伸手轻轻拍抚着赵烨磊的后背,赵烨磊被别人接触的那一刻,身子一僵,随后又放松下来,接受陶氏的帮助。
陈悠见他这症状,已经算是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若在这个时候还不采取一些有效的治疗,怕是以后就真的不能再痊愈,导致心肺功能衰竭。
举手之劳,陶氏和陈悠当然欣然答应。
这日一早,陶氏与陈悠便一早出发了,陶氏算过了,若是回来东西太多,她们便雇一辆牛车送回来。
打孙记布庄路过时,陈悠将早上做的槐花糕送了一份给孙大姑娘,他们家中也没什么好东西,一份槐花糕全当做感激的心意而已。
孙大姑娘从柜下数了三十文钱给陈悠,“阿悠,这些日子这小药包并不好卖,我便做主一文钱一个贱卖了,这是卖小药包的钱,还剩下几十个,下次若是卖了,再把钱给你。”
果然不出陈悠所料,小药包的生意一落千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算上次那件事并不是她们的过错,人们对小药包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陈悠笑了笑,“多谢孙姐姐,要不是孙姐姐帮忙,这些小药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出去呢!”
孙大姑娘本还想多安慰陈悠几句,见陈悠这般看开,也不再多说,抚了抚陈悠脸侧散下的鬓发,笑着道:“天下的路千千万万,一条路死了,转过就能看见更多条,说不定下一条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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