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讽刺又好笑的瞥了她一眼,“二伯娘,我说了那些谣言是你传出去的吗?”
箫氏顿时语塞,脸气的通红。她这般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老陈头见这一家子还这般盛气临人,火气是越来越压不住,早将二房要插人去陈悠家铺子的事情给抛到一边去了。
怒吼道:“好好,既然你们说不拿我一分一毫,你们都给老子搬出后面小院,老子给你们的东西你们一样也别想带走!都滚!滚!”
老陈头完全失去了理智,此时秦长瑞夫妇也不想多待,秦长瑞与陈悠两人一人一边搀扶着陶氏,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转身出了前院。
箫氏朝着三房几人的背影张张嘴,懊悔不已,这事儿咋变成了这样,这可不是她要的结果,她还要将阿良安排到老三家的铺子偷师呢!
这还没说几句,就谈崩了……
曾氏的朝着儿媳使了个眼色,陈白氏点了点头,曾氏轻声说了句,就带着大房的小辈儿离开了。
陈永贺立在老陈头身后,“爹,那阿良……”
“什么阿良,都给老子滚!老子谁也不想看见。”说完习惯性地抬起右手想猛吸一口旱烟,这才发现旱烟杆儿早被他砸了出去。
陈永贺吃了个瘪,也知道现在不是和他爹说话的时候,遂拉着箫氏走了,箫氏还不肯,被陈永贺硬是拖了出去。
堂屋中就只剩下老两口,陈王氏无力的坐到板凳上,两人都冷静了会儿,陈王氏也反应过来,今儿这闹的,全不能都怪在三房头上,他们老夫妻两先头也理亏。
“都怪你,你想把谁砸死,你干脆先把我砸死得了,然我乐得清静。”陈王氏朝着老陈头抱怨道。
老陈头冷静后回想总算缓回些劲儿,可他恨着陶氏,并不后悔方才那么做。
陈王氏哀叹一声,“怎的,你还真要老三家的搬走?也不怕村里人戳你脊梁骨?”
老陈头最爱面子,如今后悔说了这句话,不过又拉不下脸皮来,难道还要他求着他们留下来不成?
“这个畜生,早就该撵走,眼不见为净!”老陈头撂下这句话就气呼呼的进了隔壁的卧室。
陈悠一家三口回了后头小院,阿梅阿杏见陶氏还是带着伤回来的,吓的迎过来,不住的问是怎么了。赵烨磊站在一边也是满脸的担心。
陈悠朝着两个小包子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不要问了,爹娘此时心情并不好。
阿梅阿杏很乖巧,只是凑在陶氏身边,关心的瞧着她,不再开口。
扶着陶氏坐到堂屋,陈悠急忙让阿梅去将她的药箱拿来,她自己则去取了热水拧了湿帕子,给陶氏处理手臂上的烧伤,只擦到了一块,不严重,上了药,不用半月就能痊愈了。
陈悠有些担心的问:“爹娘,我们到底要不要搬?”
这房子他们才修缮过不久,又住了这么长时间,小院里还有她与两个小包子种的菜,现下都能吃了。另有她种的几棵海棠树。
一时若真要搬走,陈悠还真是舍不得。
两个小包子和赵烨磊都被陈悠一句话说的愣住,怎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到底前院发生了什么事儿?
秦长瑞眼睛微眯瞧着门外,深目中一抹坚定又危险的光芒,出口的话丝毫不带犹豫,“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