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烨磊微弯着腰,轻声与陈悠解释着什么,瞧着陈悠侧脸的眸中明显让人觉着目光不同,充满温柔与喜悦。
陶氏并没有走上去,而是拉着阿梅阿杏的手,一直目送他们拐进了后院的拱门。
阿梅奇怪的摇了摇陶氏的手臂,“娘,你怎么了,为什么站在这不上去与大姐打招呼。”
陶氏被换回神,低头朝着阿梅一笑,“娘只是有些感慨,这么不经意间,你大姐就已经长大了,成大姑娘了,娘在家中留不得她几年了。”
阿梅瞬间觉得嗓子眼堵的难受,她与阿杏互相看了一眼,涩涩的道:“阿梅与阿杏都不想大姐嫁人。”
陶氏被两姐妹说的一怔,笑起来,她轻捏了下阿梅阿杏的手心,“娘也舍不得,娘还想着多留你们大姐两年呢!”
阿梅阿杏闻言这才开心起来。
陶氏却盯着陈悠消失的拱门沉思起来。
因赵烨磊这几年一直养在她与秦长瑞名下,所以她并未注意赵烨磊,又加上前一世的事情,所以陶氏一直没将陈悠与赵烨磊联系在一起过。
前世,直到他们身死,都未听赵烨磊娶妻,而她这些日子细心观察,赵烨磊对陈悠的感情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兄妹之情。那他会不会是陈悠未来托付终身的好人选呢?
几日在花厅中商议后,最终决定明日约见这药商。
秦长瑞这两日却是未调查出这药商有什么的不对的地方。
唐仲点头,“那明日我便将那药商约到这儿来,到时,我们再与他详谈。”
唐仲走后,秦长瑞与赵烨磊又问了贾天静那的情况,这才得知她们诊治的乃是袁知州的亲妹妹。
陈悠拧了拧淡眉,“爹,那日我在静姨的医馆还见到一个人。”
秦长瑞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陈悠喝了口药茶,“那年轻男子与阿磊哥哥差不多大,相貌堂堂,衣着也不凡,是与袁知州一同来的医馆,我见袁知州都对他颇为敬重。”
说到这里,陈悠看了眼秦长瑞与赵烨磊的反应。
继续,“而且这个年轻男子与我有过一面之缘。”
赵烨磊突然紧张地抬头盯着陈悠,“他是谁?”
陈悠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向静姨打听过,静姨说袁知州只是随口说了句那男子是他家中的亲戚,但我想着必定不是,袁知州是我们华州地界儿的一把手,什么人还能让他那般的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怠慢,两人虽然也亲密,可并不像是沾着亲的。有谁家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亲戚。而且,我与这男子第一次见面时,险些命丧他的马蹄之下。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虽然四年过去,可他五官并非变的我认不出来。当时,我气愤难当,想要对着他骂几句,旁边还有一位大叔劝慰我,说这人是从建康城来的,让我不要惹到这些权贵。”
说到这,陈悠停顿了一下,“所以,爹,他会不会是从上头来的,在咱们华州有什么任务,那年轻男子既未生病也无亲眷在医馆中,频频来静姨的医馆是不是为了调查行情,会不会与嵩州药商被扣有关?”
陈悠一连说了几个推测,不得不说,她这些推测都是有理有据。
而秦长瑞与赵烨磊首先并不是关心陈悠话中的推测,而是她险些丧命马蹄的事儿。
秦长瑞脸色有些黑,“阿悠,你差点被马踩到这回事怎的从未与爹提起过?”
赵烨磊也同样满脸担忧盯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来到她的身前询问她有没有什么地方伤到了。
陈悠抽了抽嘴角,眼前的两个男人重点搞错了吧!再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她还不认识赵烨磊,秦长瑞还是陈永新,这叫他怎么解释?
陈悠勉强笑了笑,搪塞过去,“都好几年了,那时有惊无险,省的爹娘担心,我就没说。爹,那年轻男子……”
“你便不体谅我,也要体谅你娘,你若是在外头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怎么办?这样的事,下次再也不要发生了。阿悠,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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