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说还早了些,离四五月份开办的药会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知今年药会,惠民药局会不会牵头。
刘太医与家人经了两日的奔波到的庆阳府,吃过晚饭后,陶氏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他们早早的歇下了。
夜色四起的时候,秦长瑞才从外头回来,百味馆有陈奇郑飞照顾,秦长瑞并不用过于担心。
陈悠晚间带着阿梅阿杏和陈怀敏在大嫂那与小思思玩了会儿,送几个小的回房休息,她这才独自回到自己房中。
等陈悠回来时,香佩与桔梗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热水,铺好了床铺,两个小丫鬟就住在她房间旁的耳房,香佩原想着与桔梗替换着守夜,被陈悠拒绝了,她不喜欢晚上有人与她在一间屋子睡觉。
香佩和桔梗只好作罢。
陈悠揉了揉额角,面上有些疲惫,香佩偷眼看了陈悠一眼,她们刚来,还没摸清大小姐的脾气,万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撵走或是被处罚。
“大小姐可要香佩帮您按一按?”香佩的声音柔柔低低的。
陈悠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她们便立马低下头,吓的一缩。
陈悠叹口气,“你们两不要拘束,也不用怕我,在华州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来做,所以有时我不太习惯事事有人伺候着,你们莫要乱想,时候也不早了,明儿一早还要起来,你们都去歇下吧,水留着明早再倒。”
她这席话一出口,香佩与桔梗才长出口气,急忙道谢,匆匆出去,小心的将门给陈悠带上了。
陈悠余光瞥见两个小丫鬟的背影,无奈摇摇头。
自己从装了热水的盆中拧了帕子擦脸,去净房梳洗了一番,从书桌上拿了本白日看了一半的医书,刚想上床看一会儿就睡下,胸口却突然一阵猛烈的抽痛,而后那痛感在瞬间漫遍全身,席卷着她每一根神经和每一个细胞。
陈悠痛呼出声,她死死捂着胸口,锁骨下方那朵红色的莲花微微的一闪,颜色变得黯淡了些,可是剧痛一波一波袭来,陈悠完全招架不住,已经趴在地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头脸上背上渗出。她脸色因为疼痛变得惨白,呻吟着不断吸气。
刚刚躺上床的香佩吓了一跳,连鞋也顾不得穿,就与桔梗跑到了陈悠的房中。
她们来到陈悠房中时,陈悠趴在地毯上,桌旁的椅子翻倒,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掉在地上,狼藉一片。
方才陈悠疼痛之极,拽到了桌布,桌布被抽了下来,于是桌案上的东西掉了一地。有墨汁溅到陈悠的衣裙上。
“快,快去告诉老爷夫人!”香佩朝着桔梗大喊,桔梗这才从惊恐中慌张回过神,撒腿就朝着秦长瑞与陶氏的院子跑去了。跑到门槛时因为太急被绊倒也顾不得。
香佩将陈悠搂在自己腿上枕着,焦急唤着“大小姐”,可是陈悠这个时候因为疼痛意识模糊,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叫声。
身体每处都是疼痛,虽然在消退,可是仍然难以忍受,就像是将皮肤放在火上一寸寸灼烤一般。
意识在漂流着,陈悠只觉得眼前一亮,一望无际的草药园,老人正在给草药施肥除草,她站在一丛金银花旁,虽浑身疼痛灼痛,可是瞒鼻腔金银花好闻的味道却让她缓解了不少,祖父放下手中的小药锄,转过身来对她和蔼的笑。
“阿悠,这只是一般的药田,真正美丽的药田你还没见过,一望无际全都是草药,那才是我们家族的珍宝,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它。”
忽然,眼前景致在面前犹如砂砾一样碎裂崩坏,而后被风吹散,周围变为一片漆黑,她大喊着“不要”!一道白光打在身上,随之而来的就是疼痛,白光好像有吸力一样,将她从虚无的空间中瞬间转移,意识也随着这一刻突然消失。
等到再疲累地慢慢睁开眼睛,陈悠见到的便是满围在自己床边的亲人。
陶氏握着她的手,眼眶红肿,秦长瑞坐在桌边,眉宇紧锁,赵烨磊更是面色苍白,唐仲将银针从陈悠身上拔下,长出了口气,“阿悠,你终于醒了。”
陈怀敏要过来看陈悠,被秦长瑞拦在怀中,他心疼的唤了一声“大姐”。
陶氏抹了抹眼泪,“阿悠,你吓死娘了。”
陈悠瞧了一圈,原来混沌的脑中也渐渐回想起之前的情景。她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娘,让你们担心了。”
贾天静站在床边低头看着陈悠,她面上满是不解,“阿悠,你怎会突然晕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进来时,就瞧见你奄奄一息的枕在香佩的腿上。”
难忍疼痛已经过去,陈悠现在只是浑身还有些酸麻,情况并不严重,她头往上抬了抬,让陶氏扶着她坐起身。
唐仲端来温热的糖水给喂她喝了几口,陈悠缓过了些气儿,才虚弱的张口说道,“我也不知我这是怎么了,回房后,突然胸口一阵剧痛,接着就是浑身都疼,随后我就没了知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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