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地坐在凳子上,锁骨下方火辣辣的疼着。
可她也只能这样发泄,即便药田空间还是一枚戒指,陈悠也不能在一气之下扔了它,它毕竟是祖父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是他们家族世代传下来的遗物。
心中过于疲累,陈悠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床边,“嘭”地倒在床上,昏昏沉沉中,竟然睡了过去。
等到陶氏与唐仲贾天静赶到陈悠屋中时,她早已睡熟。
陶氏看了眼香佩,香佩压着声音小声回道:“回夫人,大小姐回来心情不大好,不让奴婢在房中,等奴婢再进来看的时候,大小姐就睡着了。”
陶氏点头,她弯腰摸了摸陈悠的脸颊,睡梦中的陈悠眉间还是紧皱的。陶氏有些心疼。
“好好照顾大小姐。”陶氏看了陈悠一眼,与唐仲一同出了内室,贾天静留下给陈悠把了脉也出去了。
外间,桔梗端了茶水过来,给三人倒上。
陶氏问道:“贾妹子,今日阿悠到底是怎的了,她身体可有异样?”
贾天静有些愧疚,便将在李阿婆那发生的事儿说了,“阿悠身子无恙,若是心情不好,恐是我说的重了些。”
陶氏看向里间,摇摇头,“阿悠不会因你说了她两句,就这样,定是还有旁的事。”
唐仲也点头。
“可这几日阿悠并未出门,能有什么事?”贾天静疑惑道。
赵烨磊听说陈悠不大好,匆匆赶了过来,他提着袍摆进门,忧急的问道:“婶婶,阿悠如何了?”
陶氏看了赵烨磊一眼,“阿悠已睡下了,无事。”
赵烨磊松了口气,他心疼的朝着里间看了一眼,又不好进去,只好到陶氏身边坐下。
“阿磊,这几日,我已经差遣薛鹏去建康置办宅子,等那边一安排好,我们便先过去。”
赵烨磊没想到陶氏会突然与他说这些,他有些怔住,而后才询问,“婶婶,怎如此急促?”
陶氏勉强笑了笑,“明年开春你便要参加会试,时间不多了,咱们在建康并无根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一年不到的时间已经够短促了,自然是能快则快。”
赵烨磊虽然明白陶氏说的不差,可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认为陶氏的目的并非是为了他以后的官路这才这么匆忙的送他去建康经营。
“阿磊一切听叔婶做主。”
陶氏拍了拍他不够宽阔的肩膀,“好了,咱们也回去吧,阿悠累了,恐怕还要多睡一会儿,若是担心她,等午后再来看她。”
说了又转头看向唐仲与贾天静,“刘太医早嘱托了你们两人在成婚前不能见面,怎的又见面了?都赶紧回去,要是让刘太医知晓了,他又要念叨了。”
唐仲与贾天静刚才在担心陈悠时还不觉得,被陶氏一说,两位都而立之年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竟然还都红起脸来。
陶氏回到房中,与秦长瑞说起这事,秦长瑞不放心的向妻子叮嘱:“文欣,明日我便启程了,这一趟来回少说得要二月余,阿悠的事你多费心,还有孩子们。”
陶氏走到夫君身边,给他捏着肩膀,“永凌,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难道还不懂我吗?放心去吧,这次我们定然每一步都要走在别人前面!”
秦长瑞拉下妻子的手,放在手心中攥了攥,“这一次,咱们一定都不会后悔的!”
陶氏朝着秦长瑞展开笑颜。
建康被朦胧烟雨所笼罩,细密的雨丝如雾霭一样飘散在整个大魏京都。
随着潮湿的春雨来临,皇宫中好似也走进了湿润阴沉的雨季。
十三王爷刚从御书房出来,便拐弯直奔了永和殿。
而御书房内,只寥寥几人,全都是皇上的心腹大臣。
坐在上首一身明黄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朱笔,抬起头来,他放眼瞧着眼前的几位臣子,有耄耋之龄的,也有如秦征这般年轻的。
皇上笑了笑,目光落到离自己不远的秦征身上,“秦征,朕年纪大了,连你们这些爱卿的年龄都记不住了,你告诉朕,你今年多大了。”
秦征微低的浓眉深目一敛,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回皇上,臣今年过年后便弱冠一年了。”
“奥,那就是二十一了,你因在朕身边做事,耽搁了你几年,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毅勇侯府又只余下你一脉,若你再不成家,九泉之下的永凌可就要怪罪朕了。”
“皇上,家父即便在世,又怎会怪您,还有臣……并未有娶妻的打算……”
皇上瞧着秦征的眉头微微皱起,“不成婚怎么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才是繁荣昌盛之道!”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