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这么一解释,确实是再符合实际不过,百姓们纷纷点头。
盛讼师急了,“你一个小姑娘,没有证据,胡说什么!这里可是公堂!”
“你竟然说我没有证据?”陈悠凌厉地盯着他,“先不说死者身上的这些现象,今日我就给你你想要的证据。”
秦征给了身后的白起一个手势,白起出去,不多时,一个浑身穿着破烂,腿脚还不方便的中年妇人被带上了堂中来。
陈悠指着那中年妇人:“盛讼师,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妇人一头长发脏乱,上头还沾着稻草,双手黑不溜秋,身上棉布袄子已看不出原本颜色,她这双手一伸出来,简直与那五位死者的如出一辙。
中年妇人朝着身边的几具尸首看过去,突然她悲切的大吼了一声,“我的儿啊!”
因为腿脚不便,这妇人生生爬到了那孩子尸身旁边,而后,将孩子早已冰冷的尸体抱在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一公堂的人瞧着这情景都有些不忍。
郭知府拍了惊堂木,这才叫堂下人安静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悠朝着郭大人行了一礼,“大人问问这妇人便知。”
“堂下妇人,从实招来!”
抱着孩子尸身的中年妇人悲伤不已,她悲切道:“回大人,小妇人是这孩子的亲娘!今早小妇人醒来就发现孩子被这个杀千刀的带走了,小妇人到处找也找不到,谁知,再见到,已只有我儿的尸身,呜呜……”
根据中年妇人诉说的,这五人确实不是一家人,他们都是在庆阳府城外讨饭的乞丐,死去的青年男子是这妇人的夫君,而那年轻女子是个寡妇,另一对年老的夫妇也并不是夫妻。
“你这民妇!竟敢欺瞒知府大人!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盛讼师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陈悠冷冷看了盛讼师一眼,“盛讼师既然不信,可以传与他们相熟之人,这五人虽生在乞室,但是认得他们的人想必也不会没有。”
既然已经知道这几人的真实身份,陈悠便不担心寻不到证据,陈悠又叫人拿清水布巾来给这位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洗净了脸看上去要年轻了许多,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她不过二十出头,远不没有外表看起来的这么大年纪。
那死去的孩子的脸竟然与这妇人有五分相像,这下,就连盛讼师也无话可说了。
秦征瞧着在公堂上不卑不亢的少女,也不禁要为她的聪明急智点个赞。他嘴角微扬,瞧着陈悠的目光也不禁越加的温柔。
事实都摆在面前,连盛讼师都无话可说,又何况郭知府,况且还有秦征在一旁坐着。
“大人,由此可见,这五人定是受人指使,还请大人明察!”
郭知府惊堂木一拍,宣布陈奇无罪释放,而这死去五人也被送回义庄,这桩百味馆发生的案子也从新调查。
外头的百姓纷纷散了,陈悠这才松了口气。
秦征派人将陈奇扶起来,送到马车中,陈悠看了他一眼,朝着秦征笑了笑,“多谢秦大哥的帮忙,不然这桩案子不会这么顺利结束。”
当时,陈悠在百味馆检查过了这五人的尸首,是白起手下的人发现百味馆附近这个正在寻儿子的妇人。这般巧合下,他们这才知道这个妇人的儿子竟然就是被毒害的五人之中的这个小孩。
也正是因为这样,陈悠也才百分之百验证了自己对这几人的猜测。
眼前的少女温柔却又坚韧,对他有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秦征背负在身后的双手动了动,他忍不住想要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和白腻的脸蛋。
捏了捏双手,“不过是些小事,无妨,这件事是歹人有意为之,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商量对策。”
陈悠点头,在秦征的陪伴下,上了马车。
一家人都回到了陆家巷。
唐仲去给陈奇处理伤口去了,秦长瑞夫妇,陈悠,秦征,贾天静还有郑飞等都在花厅中坐下商议。
郑飞是庆阳府百味馆中的二掌柜,他将今日这件事详细的在秦长瑞夫妇面前说了一遍,秦征与陈悠面上都变得严肃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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