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一时被恨意蒙蔽了双眼,陈悠微微睁开眼睛她都没有发觉。
瞧见阿珍满面狰狞,陈悠吓的浑身一僵,极力控制住了自己身体的颤抖,她怎么也未想到刚刚醒来就看到了这么可怕的一幕。
脑中飞快的想着。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随后陈悠微微动了动手臂,假装醒来。
陈悠一睁眼,阿珍脸上温柔的笑容就恢复了。
攥了攥手心,陈悠尽力不让自己显出异样来。
这个在路途上的午后,似乎变得很是难熬,本话不多的阿珍,好似突然打开了的话匣子,不停地在问陈悠各种问题,最后竟然还问到了秦征身上。
“阿悠,你老实告诉我,秦世子是不是喜欢你?”
“阿悠,你觉得秦世子是怎样的人?”
“偷偷与你说,前两年宫中传秦世子与宫中一位嫔妃可是不清不楚呢,阿悠你可要小心些。有些人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陈悠实在是想冷冷回她一眼,当真是可笑,这句话说的恐怕是她自己吧!
连说谎都不会说,前两年秦征一直在外替皇上办事,去年年节都是在华州过的,一年才回建康一两次,若这样都还有时间精力与皇上的女人偷情,那秦征可当真是了不得了。
陈悠并不拆穿她,她想要看看阿珍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一个下午就在阿珍聒噪的声音中度过。
天色开始暗沉后,他们在一处驿馆停下,这个时节驿馆的人并不多,住下一个车队绰绰有余。
因是刚刚接手车队,秦征还有许多事情要交代,晚饭时,吩咐叫白起亲自送了精致的吃食来,并给陈悠带了话。
与陈悠住在一间房中的阿珍,又是满腔的嫉妒,她自以为将这妒色隐藏的很好,实际上她一下午的反常表现都已叫陈悠看在眼中。
白起送来的饭菜陈悠并未用多少,反倒是阿珍吃的最多,而香佩不论陈悠怎么说,也不肯与她同桌用饭,执意要在一边伺候她。
香佩道等陈悠用完了晚饭,她自己去寻阿鱼领一份驿馆提供的饭菜。
陈悠拿她没办法,也就随着她去了。
只是暗地里嘱咐了阿鱼莫要亏待了香佩。
一时坐马车坐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有些吃不消,许多人用了晚饭,洗漱后都早早睡了。
陈悠也不例外,她与阿珍同一间房,香佩就将就睡了床对面的小榻,幸而这时候已是夏日,夜间凉爽,盖床薄被就行。
晚上陈悠一直暗地里盯着阿珍,却并未发现她在什么东西上做了手脚。
夜间睡觉陈悠也一向浅眠,加上脑中弦紧绷着,就更加睡的浅了。
驿站外还有阵阵虫鸣,可是陈悠整个心神的注意都放在了阿珍身上。
夜月的银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突然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阿珍的手中,月光照在其上,反射中森森寒光。
阿珍抬起手中的匕首,一个翻身,突然朝着躺在身侧的陈悠的胸口扎去。
紧闭着双眼的陈悠这个时候突然睁开,而后凌厉地看向阿珍在月光下惨白带着诡异笑容的脸。
耳边只听到阿珍古怪的笑了一声,而后她嘴型微动,吐出了三个字。
“去死吧!”
实际上阿珍也没想到她动手的时候,陈悠会突然醒过来,睁开双眼看向她,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跟着不自觉一僵,好似她早已被她看穿了一样,但她也顶多只有瞬间的犹豫,随后她握着匕首的右手就朝着陈悠的胸口扎了过去,她迫不及待地见到她浑身是血可怜兮兮的不甘心的看着她的样子了,那时候她心中一定痛快的不得了。
顷刻间,陈悠觉得自己都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匕首触及到自己皮肤的寒冷彻骨的感觉。
白起急匆匆地进了秦征的房间,连门都来不及敲一下。
秦征才处理好手中的公文,正靠在椅子上放松。
见他这般没规矩的就闯进来,不悦地看着他。
白起顾不得秦征的不悦,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世子爷,不好了,方才我们的人来汇报说是寻到了太医院医女阿珍的尸首!就被人埋在官道旁的树林里。”
秦征被白起这句话瞬间炸的清醒了,与陈悠一同的那个医女阿珍死了?那现在这个阿珍是谁?!(未完待续)
ps:错别字未改,阿色明日起来再改!大家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