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止住笑,直直看着那双不复清幽的眼睛,凤目中的哀伤浓烈得化不开,“你,知不知道,蝶紫衣她为什么要自杀?”她想,蝶姐姐那样好的人,即便她活着,应该也不会愿意见到有一个人为了她赔上性命的。
如果,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由她来告诉他吧,她不介意当一回恶人,毕竟,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杨腾清怔住了,许久才想起来要问一句:“你在说什么?她,”
“你知道她为何固执的只穿紫色的衣裳么?你知道她最爱哪一种花么?你知不知道,她,心中一直藏着一个人。”靖苏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余地,直接一口气将话脱口说了出来。
杨腾清惊了,嘴一点点张开,似乎想争辩什么又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傻傻望着靖苏,似受了极大的打击。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靖苏便知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心里一阵唏嘘,不觉舒缓了语气,“想来你是不知道了,蝶姐姐心中所爱之人正是瑞亲王重煜,她是随着他去了。”
这样的真相对杨腾清而言,无疑是残酷的,却也是绝了他念头的最佳良药,倾心所爱之人为爱殉情,还能有他半分什么事。
未爱已成殇。
他似被抽空了所有的气力,身子一软,直直倒了下去,额头磕在榻脚上,破了,鲜血涌出来,糊了他一脸。
他似丢了魂魄,也不喊疼,眼睛里几乎也要流出血来,靖苏不忍再看,别开头去看着墙,眼里到底染上几分哀色,更有深深的无奈。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终归保住了他一条命。而再痛的伤,终也是会好的。
过了许久,杨腾清终于有了动作,他慢慢撑起身子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三个响头,“微臣该死,愧对娘娘,这就去向皇上请罪。”说着,便摇摇晃晃站起来。
靖苏再难料到他竟是这样死心眼的人,忙喝住他,“你站住!”她虽体力不足,身子又虚,情急之下这一嗓子声音不大,却是气势十足,好歹把杨腾清给叫住了。
她实在气恼,她一心想把他往回拽,断了他走绝路的念头,他倒好,竟不管不顾要去送死,心里一急,气血翻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杨腾清终于想起她才经小产,气血虚弱,口中亦干涩,忙倒了杯热茶给她,靖苏接过一口气喝干了,这才觉得舒服了些,也能好好说话了。
“我不管你向皇上说了什么,既然是过去的就算了,往后如何,你自己看着办,是去是留,也都由你作主。”
“不,”杨腾清叫了出来。“我,向皇上禀告你怀了两个半月的身孕,让皇上误以为你腹中胎儿并非,并非皇室血脉,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能让娘娘蒙冤受累。”他竟是格外的坚持。
靖苏实在没见过这样固执的人,不由沉下脸,气恼:“你真是冥顽不灵。”
杨腾清还是那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作了个揖,“本是微臣莽撞,险些害了娘娘性命,自当要恕罪,还娘娘一个公道。”
靖苏冷哼几声,“你以为你现在去向皇上解释了,他就会相信了吗?证据呢,胎儿已经没了,你要用什么来证明。”
杨腾清慌的抬头看她,满脸的无措。
靖苏见他反应,便知他也是实心眼的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道:“你听本宫一句劝,这件事就这样作罢,你也不必觉得亏欠了本宫,蝶姐姐于本宫有数次相救之恩,这些原本也该本宫来偿还,至于你,便将这些都忘了吧,以后好好的过,至于本宫和皇上之间,原也不差这一桩两桩的误会,你若想好了,就退下吧,这件事往后不许再提。”
那个啥,看在某鱼更新这么给力的份上,看文的亲们,给个推,留个言呗!要是有金牌啥的也好心赏个呢,好无力的说!打滚求扩散,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