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点了下头,看向陈母。
“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其实在八九号证物呈上堂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差不多真相大白了。
但苦于没有直接的无罪证明,所以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审判长希望她能拿出更多的证据。
但她有吗?
陈母不甘心。
她的儿子被砍了三十刀,每一刀都深可见骨。
虽最后证明他儿子的死,与姚漓五官,但起因不正是因为她那三十刀吗?
“法官大人,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吧?
除了精神问题,也可能是我当事人的儿子与被告发生了某种冲突,以至于被告情绪失控,不然如何死者陈斌身上的三十刀?
说自卫吗?”
原告律师嘲弄的看向姚漓,“只怕没有人会如此自卫吧?”
姚漓全程淡然。
她当然不是自卫。
她是为了泄愤。
没有人能在对她血门之主起了杀意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他应该庆幸自己生活在华国这样的法治国家,若是换做凤域,那他可就不是被捅三十刀这么简单了。
黄升笑了笑,“何律师,难道你感觉有人威胁你生命的时候,你也不反抗吗?”
何律师当然说不可能,但...
“反抗总要有个度吧?死者生前可被捅了三十刀,这已经不是反抗了范畴了,分明是泄愤。”
“呵,泄愤?”黄升不屑嗤笑了一声。
“何律师真会偷换概念,但请注意,我的当事人是未成年。
且当时情况危险,一号凶器被踢飞之后,死者陈斌又狠狠的给她脑袋一拳。
她当时就已经被打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放弃抵抗了。
但显然死者陈斌并没有就此放过我当事人,反而拿出了四号凶器,想要伪造一场袭警反被杀的景象。
试问,这个时候,她一个未成年还能像正常人一样保持冷静吗?
别说她未成年,就是成年了,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之时,也会做出一些不受大脑控制的行为吧?”
众人静默,法院的人也开始站在姚漓的角度反思。
若是换做他们被人如此必破陷害,他们还能像现在一样坐着这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不能!
人都是惜命的!
即便是傻子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都拼命反扑,更何况他们都是正常的人。
至于泄愤...
每个人都不一样,在疯狂的神经支配下,谁也不知道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会干出什么。
只能说死者倒霉。
“这就跟醉酒断片一样,我当事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当初干了什么,她是真的属于自卫。
而反观死者陈斌,在有预谋的情况下,不仅故意杀害了一号死者白坤,还想就此嫁祸给我的当事人,故意制造出袭警及自卫的假象来遮掩事实的真相,行为何其恶劣?
原告律师,你确定还要继续为虎作伥吗?”
黄升重新坐下,看何律师的目光,就好似开封的剑似得。
锋利无比。
陈母眉头深深皱起,这就是要棺材钉板了?
她看向旁边的律师,“你倒是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