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笑着说:“倒不是惊动,只是风闻了朕的儿子如何能干,让朕老怀大慰而已!”
九阿哥从鼻子里嗤了一声:“皇阿玛,肯定是有人故意欺君罔上,您要重重他的治罪才行啊!”
康熙笑得更深了:“哦,那到底是什么情形呢?朕可是听说了,你和十阿哥拔得头筹,大大的风光啊!”
九阿哥干脆走上前去,让自己脸上的愤怒更清晰点:“皇阿玛,儿子从来都觉得您是慈父,可是儿子觉得别人的阿玛岂止是慈父?”
那天的西山上,被九阿哥或威胁或利诱或骗赖出来的都是宗室子弟,各个弓强马壮,只等九阿哥一声令下就打算入脱缰的野狗一般冲过去,同满山的黄羊野兔子拼个你死我要活!顺便把大的猎物留给十阿哥,让他尽兴!
偏偏一个好的故事,有了好的开头就一定要有个糟糕的结局才能算公平,于是哎哎哀鸣的不是被追逐的漫山遍野乱窜的黄羊野兔,而是从马背上被颠簸下来的宗室子弟;而簌簌如风的箭矢不止遮蔽了日头,更误中了同袍;
九阿哥精心策划的活动在宗室子弟的本色演出下变成了笑料,而人仰马翻的西山之行也在鼻青脸肿的回程后变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作为本次活动的主办人,九阿哥的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唯一可以安慰到九阿哥的是十阿哥当时惊讶到可以生吞十个鸡蛋的表情,至少,自己成功地娱乐到了自家弟弟,不是吗?
九阿哥的愤愤不平成功地引起了康熙的思考,作为一代明君,他思考的方向显然不会是儿子丢了人啊这种普通问题,他思考的是:如果宗室子弟的真实水平不过如此,那么,大清的江山要靠谁来保护呢?
于是侍卫内大臣阿灵阿便有了新任务,带着费扬古和伊桑阿一起考试宗室子弟的骑射,但凡不合格的,重则夺爵,轻则罚俸!
一时间,京城里的八旗子弟怨叹不已,每日里拿了弓箭去西山练武,而西山的黄羊和野兔终于迎来了生命中第一次重大的是危机。
都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句话当然是错误的,尤其在考官本人比较内行的情况下,于是铁青着脸的康熙再一次见识到了无耻的下限,在某些人身上根本不存在这个事实!回头看看自己的儿子么,康熙心里又涌起了莫名的骄傲,不管怎么说,至少朕的儿子是不错的!
三阿哥同大阿哥都敛着手站着,他们已经过了在猎场上争夺皇帝目光的年纪了,现在,该轮到弟弟们为这个争驰不休了,看看满脸骄傲的十四阿哥,偷偷显摆的十三阿哥,就连太子都容忍了他们的炫耀。
明珠第二次起复后,动作明显收敛了不少,可是索额图仍然是明珠的心腹大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站在太子背后的索额图呢?明珠的决心更甚了,不仅是为了家族的荣誉,更是为了自己的安危。
佟佳氏里就没有人喜欢索额图,且不论当年的佟国维是在战场上被索额图拖累而死,两边已是结了血海深仇。
便是宫里那么多位佟佳氏,从皇后到贵妃到庶妃,皇帝的恩宠从来都不少,居然没有一个怀了龙种,这让佟佳氏心里作何感想?
送进去的都是健健康康的女孩子,皇帝也肯眷顾,可孩子呢?一个没有,不是一个都没生养,是连孕育都没机会!索额图把持着内务,又仗着皇上撑腰,他有什么不敢干?佟佳氏心里自是把索额图当做了挡路石。
佟佳氏不是八大姓,不过是靠了皇帝的恩宠才有了今日的显赫,可是皇帝终是会老去的,新帝自有他的心腹,那又会把佟佳氏置于何地呢?
偶尔的朝堂上,彼此应和着,偶然的故事里,彼此成全着,在谁都没注意的时候,明珠已经同佟佳氏的许多位熟悉了起来。
按照佟佳氏的想法,大阿哥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且性子粗豪,又是打过仗的阿哥,且大阿哥同索额图不是一般二般的合不来,必然跟自己家合得来,便开始暗暗关照大福晋的岳家。
偏偏鄂伦岱那个二货,就是跟大阿哥合不来,时不时遇见了,两个人口里没有一句好话,可把佟国维的头发都要愁白了。
鄂伦岱又不是什么孝顺儿子,更当不了孝顺侄儿,佟国维只好逼着小儿子隆科多去捧大阿哥,隆科多倒是听他父亲的话。
一来二去,大阿哥也颇为待见隆科多了,偶尔回家还夸两句自己这个远房的表哥,可同床共枕的大福晋就一点而都不喜欢这件事情的发生。
八阿哥近来跟着大阿哥一起办差事,出出入入间总能遇见隆科多,隆科多向来礼数不缺,让人如沐春风,可八阿哥冷眼旁观着他,心里却想着一定要把这个人打落到深渊离去,这才解了心腹之患。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原地满血复活
谢谢大家的鼓励和等待,我会加油的
日更神马的,不太可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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