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着的是低胸白色的小礼服,不规则的裙摆搭在膝盖上,低头看着自己右胸口那处,肌肤光洁无瑕,那里有一块儿定位仪,也就是这个定位仪在自己离开组织的24个小时之后,就被找到。
强忍着碰触那块肌肤的冲动,襄垣知道背地里会有人打量自己,脸上带着微笑,今天的样貌平凡无奇,仿佛见过之后下一秒就会忘记,只有一双黑色的眼眸漂亮异常,眨眼时候更是风情无限,襄垣有做过色诱的任务,让那肥肠满肚的男人捏过臀部,也仅此而已,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她觉得自己是华夏儿女,是那种长发飘飘,眼眸柔情似水的汉人,最多是一些肢体接触,在保证自己的情况下,很快完成了任务。
这在组织中也是一个奇迹。有些人不明白襄垣的坚持,所以那个第一次拥有她的江和,甚至孕育了属于他们两个的小生命,才会让她一再妥协。
“小七,羡慕你的勇气。”一个红发的烫着大波浪卷的女子,走了过来。“不用太久的,我也会挑战那个S级的任务。”
襄垣不知道小九,也就是眼前的女孩子是否能完成那个S级的任务,低垂着眼眸,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那个S级别的任务或许目的就是如此,让组织中的人有一个念想,终有一日可以脱离这个组织,过上阳光下行走的正常人额生活,但是若是真正完成了那个S级别的任务,放纵24个小时之后,刚刚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就会走上了被追杀的道路。
追杀自己的,或许本事比不上他们这样的精英组的杀手,但是一来是有许多的人手,二来则是那个定位仪。
说起来这个定位仪,身体中植入的定位仪的位置是不一定的,而且本人并不知晓,只以为那定位仪是外在的手上的饰品,若是男子手上的是华贵的手表,而女子的手上则是精美的手链。
襄垣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手链,铂金镶嵌着碎钻的手链,在璀璨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样子很美,只是若是强制取下,便会发生爆炸。所有人的目光和聚焦点都在手上这定位仪上,有谁能想到看似平整的肌肤下,才是真正的暗藏杀机。
晚宴结束之后,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这让她想到仙度瑞拉的童话,这夜里也会是如此。
等到明天早晨8点,便会解开手链,带走不具名的瑞士银行的百万美金,护照也是可用的。
这一夜,襄垣梦到了许多关于上辈子的事情,在过了30小时之后,躺在宾馆的床上,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凛冽之感,让她开始了逃亡的生涯,一个月的时间,后来她才知道能坚持这么久才被抓到的,她是头一个。
外科医生的手指纤细袖长,仿佛是舞动的蝴蝶,却让她今后每当阴天下雨的时候手脚会疼痛,右胸口的定位仪被取出,留下了一个凤凰一样的图案,巧妙镶嵌了7这个数字,昭示了她的身份。脸上的装扮也强制被取下。
“原本就听说精英组的七,一双眼睛最漂亮,没有想到容貌也是好看得紧。”那个金发的外科医生的手指滑过襄垣的细嫩的脸颊,肌肤如同花瓣一般娇嫩,最是女子最美韶华,唇形完美,原本以为东方的女子的五官过于寡淡,意外地却是好看,那种带着古老东方的韵味,麻药的作用,让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医生毫不犹豫俯下身子吮吸香软的小舌,“都把我弄兴奋了,漂亮的女孩儿。可惜了据说这次来拍卖的,有东方人,是否是处女在他们眼中相当重要。”医生喃喃自语。
躺在手术台上的襄垣,手脚虽然不能动,甚至说话也不能,却可以清清楚楚听到对方的话语。他们的身体都有一定的抗药性,但是组织用上的麻药却是最特殊的。
那个医生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让襄垣知道了没有人能真正离开这个组织,而现在被挖掉了定位仪无外乎是因为未来的金主不会喜欢这样的感觉,而绣上了昭示身份的纹身。
被囚禁之后,接下来被拍卖,江和,台湾龙腾公司的总裁,买了她。
想到了把她当做玩物一般,占有了她,才让被擒之后的襄垣第一次落下泪,这反而让江和受到了刺激一般,更加兴奋了。
之后的日子更是浑浑噩噩,那种无法逃脱现在命运的宿命感,还有一直以来的坚持被打破的无力和绝望,被待在江和的身边,甚至做了他的秘书还有贴身的情妇,看似无防备,江和身边是铁桶一般,而每每尝试离开的时候,反而被江和抓住,惩罚就是在床上。襄垣甚至知道江和身边究竟有多少的女人,他身价极高,样貌俊秀,笑起来俊朗带着些邪气,正是所最让人喜欢的那种容貌。
知道了自己怀孕之后,襄垣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心中如同飘萍一般,于是便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肚子中的孩子身上,想象着,自己拉着柔软的小手,带着他蹒跚学步,带着他牙牙学语,教会他知识和学问,如果是男孩子看着他娶妻生子,如果是女孩子看着她绣红妆嫁人,过上她最渴望而不可及的一生都在追求的,最平凡的日子。
怀孕了之后,江和似乎发现了她这一点的变化,也不以为意,依然是如同翩翩蝴蝶流连于花丛之中,直到,江和的新欢推搡了手脚无力的襄垣,孩子也流掉了之后,才让襄垣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活的动力,陷入了无限的绝望之后,这样的襄垣反而莫名让江和动了心,发现了曾经对待襄垣过于残忍。同时江和也改变了之前在女人中流连的情况,一心一意守着襄垣。
为襄垣荡平了那个组织之后,襄垣也似乎认命一般,和江和在一起。江和欢喜异常。
彻夜彻夜的梦,让襄垣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开眉头,从梦中惊醒,看看时钟,是凌晨三点。
初夏的巴黎的夜凉风徐徐,白色的纱质窗帘被夜风聊起,化成一个个的弧度,襄垣走到了窗边,双手撑在了阳台边,微微一个用力,翻坐在二十一层的酒店窗沿。
她爱江和?那绝对是一个笑话,或许因为对方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在她的心中却是有一种奇妙的地位,但是从来都没有把心放在江和的身上。那之后的妥协也不过是觉得像是被死死黏在蜘蛛网上的猎物,四肢都是伤痕,她留恋江和的,无外乎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不过如果有机会,不是那样受到屈辱而产生的孩子,恐怕她会更喜欢。
至于说江和会喜欢她的缘故,或许是因为男人的征服欲,一开始的时候,江和绝度是看不起她的,觉得不过是一个买回来的女人,后来一步步的沦陷,大概是发现了自己从不曾爱过他。
轻轻哼起了一首摇篮曲,襄垣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宁静祥和,脚下是璀璨的灯光,这个城市灯光似乎同那个远方的台北没什么区别,天空中的星星一样是因为光污染,寥寥数颗。这个城市的建筑没有台北那么高,那么密集,或许等到定位仪取消之后,她可以再回来,这个城市步调缓慢,城市里的人们浪漫而多情。
襄垣并没有在窗边坐很久,翻身回了房间,也再五睡意,索性就翻箱倒柜,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她的身份也是组织准备的,法国的大学生,护照上的样貌也是装扮过的,就算是上辈子,也没有完全把希望放在组织身上,并不完全信任他们准备的材料,于是定下了去纽约的机票,准备去纽约自己去准备一套资料。
这让襄垣想到了被废了手脚那一段日子,那群人开玩笑一般得说起,当时还有完成了S级的任务,就在眼皮子地下活动,不过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人抓住了,当时那个人还呆呆的。
这一次襄垣的目的也是纽约,先去那种私人诊所把定位仪取出,再弄证件之类的事宜,幸好这次的票也是超音速客机,加上出发之前耽误的时间,6-7个小时可以去找到合适的私人诊所。
等到取出了定位仪之后,天高任鸟飞,自然可以找到合适的栖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