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了,弄几章“夫妻角色扮演游戏”的番外,先顶一下更新,很坑,慎入,最好不要订阅,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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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山里的冬天,万物萧瑟,却别有一番幽静味道。
春夏秋三季这片遮天的林子里总有各色鸟儿们不停聒噪。
在自己房前,还未及跨步进门,从脚边堆积的雪层中探出一条白蛇,澄净见底的金色眸子,不曾吐信,昂首与她对视数秒,骤然前行,直接缠上她的左腿,又在她膝处用头反复磨蹭。
住在山脚,又常进山,她对虫豸蛇鼠早已见怪不怪。
本该是蛇的冬眠时期,不知为何从洞中跑了出来,若说是它饥饿难耐,急于觅食,却对她毫无恶意,甚至刚刚的举动都可以算得上是“亲
昵”。
这条白蛇很通些灵性。
太白山山腰即常年雾气氤氲,她和爹爹多次进山,不曾遇见灵异之事,倒也听过其他乡亲说起山中灵怪化作人形,被人发现,也从无伤人之意,只是一笑,便迅速闪身不见。
她打定主意,轻声问,“你冷么?”
白蛇扬起头,随即又蹭蹭她。
“你先下来。我房里有炭火盆。”
它乖巧的爬下,安静的待在她脚边。
推门进屋。
她脱下袍子。白蛇还在门口,挺着手臂粗的身子,盯着她看。
她走过去,拎起它,另一手捏住尾巴仔细端详,细密整齐的鳞片。闪耀着银光,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便放心的带它进屋。丢在火盆边,指尖戳戳它的额头。“暖和够了就走吧。我的丫头若是进来收拾,你记得要躲起来。她怕蛇。看见小虫子她都能尖叫出声。”
它闻言爬向床脚,顺从的把自己卷成一团。
就在她几乎将这个不速之客丢在脑后,夜间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指尖掠过一片微凉,最终那股细滑停在她脚边。她暗笑,大概它为了追寻温暖才不得不爬上她的床榻。
第二天一切如常。
她起床后,白蛇便又藏回床下。小丫头进门打理没发现任何异样。
饭后午间,她在书房埋头整理爹爹留下的笔记,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她抬眼,正对上男子漾满笑意的琥珀色双眸。
“罗门。”
“高凌,你来了客人?”他不急不缓,清亮嗓音一如既往的悦耳。
“没有。我这里除了病人还会有谁来?”
罗门姓索。一年前他闯到她家,在厨房边上的架子下伸手正要取梁上悬挂的腊肉之际,被她逮个正着。
“你……看得见我?”当时,他最先开口。却还不等她回答,先讪讪收回手,脸上乍现两抹红晕。又迅速低下头,“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饿了。”
“不问即取便是偷。”她有些好奇他的身份,“那些还没晾好。”
她拿了一整包鹿肉干给他。
他坐在她身边,慢慢吃完,道,“我叫罗门,姓索。”
她看着他。
“我从山上来。”他指指院子后面隐约可见的连绵山峦,“第一次下山。我是只狐狸。”
她眨眨眼睛。
“我想在附近住下。”
她也没回答。
“我能经常来找你么?”一对半眯桃花眼。微翘睫毛轻轻颤动。
“如果你饿了,那就来吧。不过。”她眼中流光一闪,“你能飞么?”
“可以。”不知为何。他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你带我采药。我送你肉干。”她两根手指捏着一条腊肉,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狐狸随着眼前暗红色肉条的摇动,点了点头。
凡事有得必有失。
人形时的索罗门有一张镇里人惊为天人的绝好相貌。总和她同进同出,不久,高凌便遭遇了人生第二次退婚。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
她幼时便许了人家。对方是爹故交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