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过望的曲兰此时并未被眼前的诱惑冲昏头脑,而是扭首噙着一双征询的目光对望身后项羽魏军两人道“两位兄长这?”“妹子客气了,为兄对这虚空鱼丹无甚需求,你只管拿去”魏军依旧那般大条一副无所谓的神色,项羽自然也是如此“道友救父,舍身犯险,其孝心可昭日月,项某自愧不如,自当成全”“两位兄台大义,妾身在此谢过了”说完那曲兰当即探出一抹袖袍丝带朝着那庞大虚空鱼尸身缠卷而去,意欲连带尸身一并搜走置入随身储物袋之中,毕竟如此修为的大家伙一身都是宝,先且不说其体内妖丹,无论精血鳞甲还是骸骨都是外界炼丹炼药佳品,如此巨大收获,对于一个金丹修士来说自是满足不会错失良机的。
“嗷!”“魏兄!”突然那看似死的不能再死尸身早就一片破败之色景象的虚空鱼周身一阵金色虚光流转,一股狂暴混元威势一闪而现,灵动的双眸不断绽放红色嗜血的霞光,那先前看似一动不动的残破尸身瞬间犹如变戏法一般完好如初,腾跃而起,自其嘴中喷涌而出一道金色雷电,化作一道金色虚空匹练狠狠朝着对面佳人肉身劈斩弑杀而去。
显然如此突兀之景非曲兰所能提前预知,苍茫之下自然手足无措,袖袍乱舞,宝剑狂奔看似声势浩大,但显然力道不足,瞬间就被那道金色匹练电芒突破周身防御眼看就要劈落,后果自然便是尸毁人亡,毕竟曲兰只是一区区金丹修士又无任何逆天功法道宝守护,自然在那等混元大能一击之下毫无生还之礼。
“舍妹啊,舍妹你要为兄如何是好!”此时魏军确如此一副不合时宜的口吻埋怨道,弄得项羽更是一阵莫名其妙。
“孽畜!”突然异象再次生起,自曲兰周身处闪烁一道虚幻人影光晕,一声极为威压的中年修士暴怒之音跃然而现,随即只见那突然出现的中年修士虚影朝着对面那本就已然重伤在身此时犹如回光返照一般逞强的虚空妖鱼遥遥一掌,瞬间超越混元大能波动尽显无疑,“嗷!”显然对面那逞凶畜生似乎依旧心有不甘,求生**之强烈超出众人感知,猛然张开巨口疯狂吸食周边横陈一众同袍的尸身血肉用以极速壮大透支自我本源之力,做困兽犹斗。
“轰!”对于那虚空鱼如此一应搏命举动,对面那中年人双眸之中不显一丝慌乱神色,回应那虚空鱼的便是一只诡异双手,突然自其周边空间涌出将其牢牢擒住,任由那一丈之巨虚空鱼肉身如何蠕动翻腾也无法脱离大手的禁锢,几息过后,那大手之上同样一片淡黑色虚光流转,一股隔空巨力一涌而现,就连魏军项羽等隔的战场如此之远之人都是倍感一阵深深压迫之力,仿佛置身其中一般。只见那虚空鱼在如此巨力压迫之下渐渐生机消逝,肉躯摆动挣脱幅度越发减小以至于最后在发出一阵拟人一般的哀嚎过后嘴角不自然溢出一股股浓稠精血片刻便彻底泯灭生机。
“虚空道法!离圣阶一线之遥了吗?想必也是极度压制才能够被这片天地所融吧”“圣阶大能修士!”那中年修士如此轻易一击便彻底击杀那混元战力虚空鱼王的手段落入魏军与项羽二人眼中,反应不一,魏军固然惊异但也在可控范围之内毕竟其还有余力点评那人出手乃是何等功法,而项羽此时则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摸样了,只剩下一脸的惊叹了。
“二位,一路护卫小女周全,曲某在此谢过了”待曲兰收起那巨型虚空鱼尸身之时,那中年人虚影便折身对着魏军与项羽遥遥一礼,项羽自是不敢托大当即弯腰大礼参拜回应道,而其身旁的魏军则丝毫不以为然,似乎一副受之理所当然的神色挥手示意道“曲掌教客气了,魏某也是受人所托,终人之事罢了当不得道友如此重谢的。”说完朝着项羽的方向有意无意撇了一眼,那对面中年修士闻言也是仔细朝着项羽周身仔细打量一番犹如老丈人看女婿一般一脸的满意笑道“原来如此,既然小女此行有二位大德同行,在下也就彻底放心了”说完似法力散尽一般彻底消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项羽与曲兰二人不明所以,而那魏军显然是知晓内情的,但此时这厮确是一副不喜人言的摸样,惜字的很,直接闪身朝前走去,根本不给项羽二人继续追问的机会。
“曲道友是否应该给项某一个解释?”蒙头行路途中项羽一脸不悦的对着其身旁的曲兰暗语传音道,毕竟此女先前一直示弱,都是自我两人出手搏命为其一一化解,若真是英雄救美也就罢了,但奈何过后才发现这所救女子居然身怀如此狠戾后招,自我确完全被蒙在鼓里,瞬间一种被人利用的不安与烦躁涌上心头,不免说话的口气也有些不知轻重。
“项道友息怒,此道身虚影乃是出行之前家父所留,就连妾身自己也是毫不知情的,毕竟传言家父冲关混元失败,一身道伤颇重,若是让妾身知晓其仍旧耗费如此精纯法力幻化道身护我,必是不允,故而方才一幕就连妾身也是不曾知道的”曲兰怯懦的解释道,项羽听后也自觉理亏,显然那曲兰所言不虚,毕竟方才那一副惊恐赴死模样不似作假,倒是自己与魏军方才冷漠相对的一幕却是有些愧对英雄气概了,想来如此相逼那中年道身显现,魏军也是迫不得已而为,毕竟那道身瞬间激发实力二人乃是亲眼所见堪比圣人初阶大能,若真是有心算无心在关键时刻出手,恐怕一众在场众人都毫无生还的可能,倒也并非不信任这曲兰,而是纯粹出于防范心理安慰罢了,倒是那中年虚影现身之后如此坦荡对着二人答谢过后便法力消散一丝恼怒神色也不见显现,如此项羽便自我心生对于那曲兰的愧疚之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