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金大贵口中的禁区就是离他们村子不远的一座大山,这座大山方圆十几里,山上怪石林立,荒草杂树丛生,山里树木遮天蔽日,终年不见阳光。村民们只要稍稍靠近那座大山,就会感觉到阴风扑鼻,遍体生凉。每逢狂风刮起,山里就会传来尖锐的恐叫声,声音很大,似狼、似虎、似鬼、有什么都不似。那声音能够远远的传到村子的上空,这个时候,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村民们是不敢出来观望的,大家都缩在家里,直到狂风停止,叫声消失,方敢开门出来,大家管这个叫声叫魔鬼的声音。
村子里的大人从小孩出生的时候,就开始教育告诫,千万不要走近那座山头,那山里头住着恶魔,如果一旦走近或者误入,就会被魔鬼吃掉。村子里甚至连小孩啼哭,只要一说出这座山头的恶魔,小孩立刻就不敢哭了,他们管这座山头叫做鬼见愁。
村子里面发生的死亡事件跟这座鬼见愁的大山相关联的有好几起。
村子里面有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叫做马清宁,不信神也不信鬼,跟三个年轻人在一起玩,说别人眼中的鬼见愁,在他的眼里却只是一座大山而已。那几个年轻人赌他,如果他能在晚上去鬼见愁深山里转一圈回来没有事情,回来就请他喝酒。
那马清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答应了,老人们都劝他不要去,父母也不准他去,可他还是偷偷滴去了。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清早,村子里去寻找他的人在鬼见愁的山路口发现了他的尸体,面目全非,身上的伤痕横一道,纵一道的惨不忍睹。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就只为一个简单的赌局。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跟他打赌的这三个年轻人居然一个个先后死于非命,死的形状大致跟他差不多,死的地点也是进鬼见愁的进山路口。
听到金大贵说到这里,我们都失声惊呼:跟他打赌的三个年轻人先后也全部死了?并且死状、死的地点都相同,这也太诡异了吧?
金大贵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这事就发生在前年里,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去镇上做生意。这四个年轻人先后死于鬼见愁的进山路口,死了之后,村里人以为是恶魔报复,没有惊动政府,草草埋葬了事。自此,就再也没有人敢轻易开口提起这个禁区。今天我是看你们在此,又喝了酒,壮着胆子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希望没事……
说完,不再作声,似乎是在怪自己多嘴,懊悔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一种莫名的恐怖气氛静静流淌在我们的周围。我心里有着太多的疑惑和不解,不会这么巧合吧?四个人死状相同,死的地点也相同,是人为还是非人力所为?我不敢确定。
身为防恐防暴队员的张刚和年轻的小警察熊必可似乎也听出了金大贵口中事件的可疑性,两人怀疑的目光在碰撞,在无声滴交流。
我听到张刚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在问:金大叔,我感觉这件事情有很大的疑点,我怀疑不是凶灵作祟,而是人力所为。也就是说,我怀疑这四个年轻人都是死于他杀!
张刚的几句话犹如石破天惊,又像一道炸雷在我们中间炸开,居然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金大贵惊呆了:这……这……怎么会呢?这四个年轻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平素在村里口碑甚好,没有得罪过村里任何人,按道理,村子里面的人不管老幼,都没有杀他们的动机和理由啊?如果是外来人,时间都过去一两年了,即使是是他杀,凶手恐怕也逃之夭夭了……
看不出这个金大贵思路还蛮清晰的,我在心里赞叹,同时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据我猜想,最有可能的就是流窜到你们村子里的逃犯犯案……
张刚、熊必可也支持我的观点,柳如雾和成东林好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我,眼神里居然充满着崇拜,这一刻,我有点飘飘然。
张刚说:林晓龙,看这个情况我们留下来听金大叔说完这个故事是对的,事件反正已经晚了,我们不如在这留宿一晚,到那个鬼见愁的山里看看,如果万一是流窜犯翻了血案,又假借凶灵之名震住了村子里面的人,我分析,他为了活命,是一定不会轻易离开这座山里的。
金大贵张大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你们真的要去那座山里?算了吧,我劝你们还是不用去了,自从前年死了四个人,这两年村子里还是很太平的。除了我刚才说有几个像金宝那样昏迷不醒死于非命之外,就再也没有发现有人像马清宁他们那样死在鬼见愁的进山路口了……
我心里想,或许后面死掉的几个人真的死于撞邪,可是有个时候,人远远比鬼可怕!金大贵的一番话更加坚定了我们晚上去鬼见愁探一探山里奥秘、解开心中疑团的决心!
天黑时分,金大贵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壮起胆子带领我们踏上去鬼见愁的路途,为了安全起见,我留下了柳如雾在家陪杨芳和金宝。我们一行五人借着皎洁的月光行走在去鬼见愁的路上。
乡村的夜晚很安静,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们甚少走家窜户,估计都在家洗澡或吃晚餐,睡得早的可能已经进入了梦乡。我们能听得到蛙鸣和虫草的叫声,好静谧的夜晚!可是现在我们五人却充满从未有过的恐惧,我们毕竟是去探山,前途有未知的恐惧和即将接近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