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刻钟,就消耗了情阎百分之八十的体力,她软坐在凌乱的地上,伸手不知不觉的摸上向辰眉间的这颗朱砂痣,细看之下却是一朵红色罂粟花的造型。
当冰凉的手指按在温暖的额间时,情阎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场景,很遥远的一个午后。
当时时值深冬,她被法老派去雪山历练,作为以后登上祭祀位置的一个小小的考验。
纯净的白色世界,天空是白的,大地是白的,树枝上吊着长长的冰梭,水晶一般的冰梭,密集的地方就像一道水晶宫的莲子。
她瞪着黑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头发只有一根发带绑着一小束,其余的尽数披散而下,就像黑色的瀑布;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广袖群,外面罩着一件红色的貂毛大衣,胸口挂着不离身的罂粟项链,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狐皮靴子,张开双臂有一种翩然若飞的感觉。
雪花就像花瓣一样从空中飘落,她根本就忘了法老交代的任务,只是静静的欣赏着美丽的雪景,旋转着,跳跃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心的用着轻功穿梭在素裹银装的世界,身后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猛回头便看见了他。脚下一个不稳便朝下方摔去。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腰间一把黑色的皮鞭,可是却那么的扣人心弦,他甩出长鞭将她受惊而坠落的身体缠住,她跌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也是劫数的开始。
“姑娘,你还好吗?”
她摇了摇头,挣开了怀抱退后几步,站着看他,“还好,我有事先走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鞭子一收,跟在她的身后,她走快,他走快,她走慢他也跟着走慢,她停下来,他跃上枝头捧下一捧雪递给她,她将雪搓成一个雪球朝他威胁道:“不许跟着。”
“姑娘,这里,离雪山山峰越来越近了,姑娘还是不要这么大声说话的好,不然小心雪崩。”
她有些气节的将雪球狠狠的砸在他的脑门上,有些无奈的跺了跺脚,便不再理他。他却好似被打的不是他一般继续一路跟着,还喋喋不休的在背后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你会是我的妻子。”
就这样她带着一个跟屁虫来到了雪山山峰山脚,看着高耸入云的雪峰,四处都是白色的积雪,异常陡峭,这要如何飞上山顶寻找雪莲,她有些犯愁。
正踌躇是不是要试着探探路的时候,他在背后笑道:“做我妻子,我带你上去。”
“你休想。”
“是吗?”他狡黠的笑着,然后出其不意的扯着嗓子大吼:“我向辰要娶你为妻,你逃不掉的,要怪就怪天让我们相遇。”
她捂着耳朵,脸有些红,恼羞成怒拔剑正要打他时,只感觉大地开始有些颤抖,有许多雪粉簌簌的砸在头顶。正要尖叫,腰上感觉一紧,还是那条黑色的鞭子,再次将她送进他的怀里,一日之内被抱了两次。回过神来的她已经被带到了雪山山峰的半山腰上。
推开,拔剑指着他的脖子,“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