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于伯已经翻查过,周卫极便知自己没有过去查看的必要,“于伯,您见多识广,可知有无方法在身上涂抹之后*分像胎记的?”
“胎记?”
周卫极把蓝怡告诉自己的事情简单讲了,于伯听后也拧起眉头,目露厌恶,“偏红色胎记么?”
“您晓得是什么东西?”
于伯点头,“只听说过一些,并未亲见……”
听了于伯的话,周卫极也握拳皱起眉头。
从客栈出来,周卫极才到南山坡折了几只山茱萸,未下山坡便见到赵里正在山坡下的村路上,向他招手。
周卫极稳步走过去,赵里正看看他手里拿的茱萸,笑道,“正巧在这里遇着你,咱们一起去老王家看看?”
“也好。”
赵里正只敲了两下,院门马上就开了,开门的正是王得寿。
王得寿打开大门,请二人进去,低声说道,“吵闹了一早上,刚吃了东西,现在堂屋里坐着呢。”
赵里正点头,“得喜媳妇呢?”
“还在西厢房的炕上停着。”
“可换了装裹衣裳?”
王得寿摇头,“大嫂和我媳妇儿给她换了身干净衣裳,老郑家来人看了一眼就没有再进西厢房。”
赵里正皱眉点头,先跟周卫极去西厢房看郑寡妇的尸体。
只看了一眼,赵里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伸手狠狠捏着下巴的胡须,“难怪人家闹!”
虽换了衣裳,但是郑寡妇脸上脖子上和手上的外伤是藏也藏不住的,撞破的额头、脸上被掴的巴掌印、被抓挠的血道子、脖子上青紫的棍伤十分惊人,再加上吊死收不回舌头,真是惨不忍睹。
周卫极在衙门办案几年,没有赵里正的反应,他仔细打量尸体后,点头走进随着赵里正走走出来。
王得寿的妻子鱼氏见他们出来,到东厢房扶着婆婆王胡氏出来,王胡氏此时的脸色极差,整个人病恹恹的,本就耷拉眼皮子更抬不起来了。
堂屋内郑寡妇的几个兄弟四仰八叉地围着八仙桌的残羹剩饭,郑寡妇的爹娘挑门帘从东屋走出来,面带十分悲伤和十二分的怒意。
赵里正和周卫极环视一圈,被王得寿让着往正位一坐,面沉如水。
郑寡妇的娘亲拿出皱巴巴的脏帕子,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直喊女儿死的冤枉。
郑老爹的眼神看看这两人,赵里正他自然认得,旁边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黑脸年轻汉子,他却不认识。
“里正大兄弟,这位是?”
赵里正还未开口,周卫极便有了动作。
他伸手掏出腰间腰牌,用力狠狠在桌子上一拍,“啪”地一声巨响,震得屋内的人都是一哆嗦,老郑家的几个兄弟被吓得腾地站起来,带落好几个碗碟,王胡氏看着地上的碎片,心疼地直抽嘴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