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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墨云书刚将阵法激发,他们一个瞬间神识传音,一个转念思量罢了。
墨云书哪知他们二人的心思,兀自气得双臂发抖,眼看墨恒死拧着抱紧虎玄青与他怄气,他简直恨不得将墨恒抢过来狠狠亲吻、凌-辱、惩罚个三天三夜;再看虎玄青那骚包地抱着墨恒,一副抱得好不舒服的猖狂德性,他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招来金雷劈死虎玄青的动作。
但也不让虎玄青好过,袍袖一挥,阵内无量亮光忽然化作牛毫细针,都向虎玄青刺去。
同时肃声沉沉地说道:“此阵困你足以!虎玄青,恒儿是我的嫡子,我乃他的亲父!他与我闹了小孩脾气,我自会加以管束,这是我墨府家事,还轮不到你浩然门大弟子来插手耍横发威!”
“我儿已经定亲,明日即将成婚,那梁弓宜已在墨府居住多日。若是我墨府嫡子成婚之前与人偷-情-通-奸,传扬出去,我墨府颜面何存!你现在肆无忌惮坏我颜面,莫非当我墨府无人?”
“速速放下我儿,此事还可揭过,否则事无挽回,你不止是坏我父子情分的罪人,更给你浩然仙门抹黑。我墨府虽然势小,但也不是任谁都可欺辱,以后世代必与你浩然门势不两立!”
墨云书双目森冷,愤恨欲死,却还是没有使出杀手,只摆事实讲道理。他自忖为了修道大计而一忍再忍,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如果虎玄青还不知好歹,他也顾不得浩然仙门的势力,势必要辣手伤人,顶多留虎玄青一条残命!
至于此事的“罪魁祸首”墨恒,他几乎下意识地暂且忽略,毕竟是他动情的人,关起门来要打要宠,要囚要爱,全都由着他自己,既然有虎玄青猖狂,他自然将仇恨全都加诸在虎玄青头上。
虎玄青有炎决剑环身,在金光细针中如同中流砥柱,丝毫不为所动,只坦坦荡荡地冷笑。
“墨天师此话差矣,”虎玄青道,“我苦苦倾慕阿墨到今天,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此乃天大的喜事。阿墨终于对我有意,我虎玄青更是对他有情多年,现在和他你情我愿,互相喜悦,正是天经地义。既然他还没有成婚,我们明日就成婚便是,又怎么能说是偷情?”
说到这里,虎玄青声音一厉,沉声道,“我也不管你墨天师有什么算计,我现在说明了,我要定了阿墨,他是我虎玄青的人,任你说破天去,我虎玄青认定的人,都绝无放手的可能,哪管是不是你的嫡子!”
虎玄青双眼已然寒煞,刚毅的面庞陡然充满森寒战意,“不过我也奇怪,我和你墨云书远无仇,近无怨,我倾慕你的儿子,怎么成了破坏你们父子亲情的罪人?我虎玄青也算有些身份,莫非我浩然门还不足以匹配你墨天师府?你口口声声污我清名,此间道理,你还需给我讲个明白!”
虎玄青说着,一手握剑,一手温柔地拍了拍墨恒的后背,成功地感觉到周围气温再次变寒。
墨恒听得暗暗一惊,虎玄青这是反过去质问墨云书,而且比墨云书更强势,墨云书只怕气得脑袋冒烟,真要拼命了!突然心中一动,蓦地一警:“虎叔要将此事闹大,他是想要为我出气,还是……想要将我们的关系彻底向世人坦明?”
墨恒转念间,突然心跳急剧起来,有些期待,有些感动,也有些说不清的微微的紧张。
他念头电转,下一瞬,也不用须弥宝镜的虚幻之力加持神识,直接传音,仿佛焦急般问虎玄青道:“虎叔,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抱住你就是要挡在你和我父亲之间,以你我之间两年多的默契,你怎么没明白我是请你做做样子就好?你说这话,我父必定怒不可遏,你们拼杀起来,那就是我的罪过,到时我无颜再见你们,连手都没地儿放了!”
墨恒这段神识传音好不焦急,也终于抬起头来,俊脸微微发白,黑眸有些窘迫。
这段话和这样的神情,自然成功地让墨云书听看了去。
墨云书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又看他紧张,本就气怒虎玄青猖狂的心情,一时气极反笑,险些没喘开气来,英俊的脸庞绿得发蓝,强悍的精壮肢体像是老迈不行似的一抖接一抖!
狠狠往虎玄青头上砸了千万个霹雳子,炸得虎玄青左挡右闪,脸色铁青。
又传音向墨恒,厉声斥道:“你个憨蠢孽障,真要气死为父!早说不许你利用他来胡闹,你却任性不听,你当这浩然门首徒真是个坦荡正气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这种人心狠起来比邪魔更狠!你至今还没明白,这贼子今日正是要与你弄假成真!当真是我宠坏了你!”
果不其然,没等墨云书传音骂完,虎玄青就在躲闪霹雳子的同时,浓眉一扬,猛地扯开自己衣襟,大大方方地露出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对着墨恒阳光灿烂地咧嘴一笑,深深而温存地说道:“阿墨别怕,我知道你孝顺,不会伤到你父亲。你手没地儿放不要紧,放虎叔怀里就好。”
墨恒微微一僵,听得目瞪口呆,心里险些笑岔了气儿。
虎玄青明显是在学他,很是做作地摇摇头,一副“你果然害羞”的爽朗模样,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抓住他的手,直接塞入自己衣裳里,将他的手用力按在自己胸肌上,醇厚款款地低声道:“虎叔怀里可暖?阿墨可安心了么?”
墨恒慌忙想抽出手,却被虎玄青按得更紧。
虎玄青沉声调情道:“阿墨,你摸摸?”
墨恒瞬间面红耳赤,憋的。英挺的眉眼满是臊恼,装的。嘴唇倔强地紧紧抿着,怕自己笑出来。下意识地偷偷往四周看了下,似乎生怕被父亲墨云书看到他现在的“过分”模样,明显手足无措得无以复加,却偏偏当真忍不住似的,明显地在虎玄青光滑匀称的精壮胸肌上摸了又摸。
“孽障,孽障,气死我也……”
墨云书话都说不出了,几乎吐血三升,来不及再骂墨恒,二话不说,闪身深入大阵,刹那间就出现在虎玄青头顶,抖手掷出两页金书来。
两页金书一上一下,上面那页散出铺天盖地的蝌蚪文字,每个文字都重如山岳,个个如同陨石流星,对准虎玄青的头顶要害、后心后-阴-猛砸;下面那页劈开虚空,直斩虎玄青三魂七魄。
还嫌不够狠,又将乾坤玲珑塔涨大成巨山模样,再次凶猛地砸向虎玄青得意而英俊的大脑袋;依然不够,盒暴虐地低吼一声,双手狠狠一撕,凭空撕出个空间裂缝,以无与伦比的空间法则之力,直刺虎玄青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