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心想,终于要见这位原著中云飞最为佩服之人,也最为鄙夷之人岳不群,心中竟是有一丝的激动,云飞暗自苦笑,不知是何心思。
往屋舍群中弯弯小路行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平整扩地,映入眼帘,想来是华山派弟子平日里演武练剑的地方,行过此处,便到了一草庐,上书‘有所不为轩’。
令狐冲放下背上的岳灵珊说道:“云飞兄弟在此稍后,我前去通传。”
云飞又客气一句:“有劳了。”
令狐冲摆了摆手,拉着岳灵珊便进了屋舍,云飞左右探看,见着华山派房舍虽不如嵩山派那般的富丽堂皇,却也有一股清新雅致。
这时令狐冲出了门来,冲着云飞说道:“云飞兄弟,我家师傅有请。”
云飞闻言收了收心思,便顺着令狐冲进得厅堂,只见一中年书生轻袍缓带、面冠如玉、神色潇洒,手持古书坐于堂中,岳灵珊那女童却不在厅中,想必是被人抱了出去,云飞抬眼一望,这书生也是举目仔细打量云飞。
云飞连忙上前行礼道:“武当派末学后进弟子楚云飞拜见岳掌门。”
岳不群呵呵一笑说道:“云飞师侄多礼了,你与冲儿年岁相仿,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师叔就好”说罢竟是亲身走近将云飞扶起。
云飞起身说道:“家师常常提及岳师叔,乃是当世少有的谦谦君子,吩咐弟子面见时定要谦逊有礼,不可有半分的逾越。”
岳不群说道:“岳某能得武当冲虚道长的赞誉,当真是荣幸之至,云飞贤侄一路除魔卫道诛灭魔贼,我早闻大名啊,当真是名师高徒,比我这不成器的弟子强了何止百倍。”
云飞说道:“小子胡闹而已,倒是教岳师叔见笑了,哪里承受的起如此的赞誉。小子此次前来是有家师书信送上。”说罢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岳不群。
岳不群哦了一声,伸手接过拆开一看,细细读了一番。语气颇为欢喜的说道:“冲虚道长果然是要执掌武当门户,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到时候岳某必定前去,以备厚礼。”说罢将书信放在一旁桌上,继续说道:“云飞贤侄此次下山也必定是为了此事。”
云飞点头称了声是,又道:“此番之后还要去北岳恒山一趟。”
岳不群微微点了点头,又与云飞闲谈了几句,便说道:“云飞贤侄一路行来想必是舟车劳顿,冲儿你先领你云飞师兄前去精舍休息,用过午饭之后便叫冲儿带你游览一番。”
云飞道了声谢,便跟随令狐冲出了草厅,一路上令狐冲尽是向云飞打听江湖上的一些琐事,在折来折去石径当中行了一阵,便至精舍。
令狐冲说道:“我只听闻师父师娘常常提及魔教贼子,想来在那魔教之中能当上长老之位的人武艺必定高超,你与他们交过手,并将一人斩于剑下,必定是高于他们了。”
云飞摇了摇头说道:“魔教长老的武艺,绝非平常,我那日与那魔教的葛长劳争斗,若不是他先在少林寺的方生大师受了重伤,后又心态不平,贸然行险,我决计是打不过的。”
令狐冲听了面色黯然,心想自己昨日与云飞交手,轻松便被打败,若是,若是日后遇到魔教的贼子,拔剑便杀这是自然,不敌被杀不过是自家武艺低微,但若是弱了华山派的名号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云飞见其面色,便知其心中所想,便说道:“你我这般年纪,正是大好的练武时光,又何须长吁短叹。”
令狐冲闻言略有所思,说道:“正邪自古不容,自家日后努力练武,日后下山碰见魔教贼子管他是谁,拔剑厮杀打上几架,纵使不敌,也没甚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