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就想问下那兄妹俩有什么背景来历,怎么师叔就黑着脸训了这么大一通啊!居然还把什么通房丫头都给说了出来,这也太能扯了吧!等等,秦思源那个妹妹…通房丫头……难不成师叔以为……
我擦,那丫头长得虽然美,可是凶吧啦叽的,谁会想着把她放房里啊,那不是每天送上门一顿揍,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华灵要面子,打死也不愿把自己挨了秦云昭一顿拳脚的事说出来,只是心里好气:“师叔,那个秦云昭……”
看看,看看!就去这一会儿,连那小姑娘的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了!要寻常姑娘,哪个会把自己闺名就这么告诉人?!沈谦心头冒火,已经虎了脸:“我已经令人明天一早就勒令她离开军营,那丫头一贯刁滑,你可不要被她那样子一时哄骗了,小心她赖上了你……”
那丫头明明就是心狠手辣而不是刁滑啊!华灵一口血往肚子里默默咽了,突然醒过神来:“咦,师叔,你怎么知道那丫头刁滑的?难不成她以前赖过你?”按说不会啊,那丫头就是个暴力女,跟师叔拳脚相对,怎么能算刁滑呢?
沈谦还在痛心疾首说着的话顿时就断在了嗓子里,猛然就想起了那丫头撞进自己怀里叫“非礼”,和月夜下那截修长如玉的小腿,脸上不由紧了紧,抬眼看到华灵正一脸兴奋,双眼燃着熊熊八卦之光的样子看着自己,伸手一个暴栗就敲了过去:“师叔教训你你就好好听着!问东问西地多嘴做什么!总之你记着那丫头就是个喜欢攀附的,你务必洁身自好就是!”
华灵捂着额角,不敢再多问,眼泪汪汪地点了头,原来师叔以为秦云昭是那种女人!哼,虽然不知道他们以前有什么误会,不过他平白无故挨了师叔这一餐训,坚决就不把那野丫头的性子说给师叔听!
等着吧,那野丫头听到自己说她哥都凶得不得了,要有一天知道师叔这么评价过她,依她那暴性子,下手那狠劲,最好能跟师叔火拼上一场,不管她揍了师叔,还是师叔揍了她,都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啊!
想起今天自己为了报复,明明可以三个月内以虎血虎骨入药,他偏缩短了说成一个月内的事,华灵嘿嘿暗笑起来,谁让那野丫头揍自己了,偏偏自己怎么也打不过她!
君子有仇,当场就报!那丫头还要亲自去,哈哈,一个月的时间打只老虎回来,爬山都得爬死她丫的!到时等她拖了时间回来,自己再摆摆架子,装作为难一下,不愁她不好好求自己!
一脑补到以后秦云昭毕恭毕敬给自己端茶倒水、捏肩打扇的样子,华灵心中暗爽,觉得今天被揍的几处地方也不那么痛了,喜滋滋地先回客户休息去了。他可是个敬业的,既然答应了要把秦思源治好,就绝对不会因为别的事有半点耽搁,明天要行一天的的针灸,这是个大阵仗,可得养好了精神头儿才行!
晚上在军医署这边,秦云昭也没闲着。她对老虎绝对是志在必得的,因此准备工作也要做足,先到李树根那里买了山林中可能用上的一些药粉药丸,又托罗奕帮她“偷渡”了一根军制的齐眉棍出来,军中用的精铁锻造,质量可不是外面铁匠铺能比的,而且要去外面新打,时间上也来不及。
第二天一早,秦云昭将剩下的银子统统留给了秦思源,嘱咐他想吃什么就请半夏去买,自己这才驾着马车走了。因为有罗奕相送,岗哨见她又是个娇娇怯怯的女孩儿,马车检查的就不是很严,那根齐眉棍藏在车子顶篷中,顺利给带了出来。
李芬正在家中做午饭,听到门外马车,急忙探头去看,见果然是秦云昭回来了,连忙迎了出来:“阿昭回来了?你哥那伤怎么样?”
昨天那个姓罗的年轻人带了源哥儿和阿昭走了以后,秦家还是从陈大夫那里知道了真实情况,秦永德一听到这伤情,人就懵住了,躲着偷偷哭了一场,到现在也不怎么肯吃饭。
张氏和秦明月、刘翠翠几个,则是私下里还说嘴:“幸好这两个带白煞的已经在外面起了房子,不然要还住在家里,不知道又会煞着哪个!现在算他们分开了,要煞也只能煞着自己了!”
李芬听了心里难过,昨天夜里还偷偷跟男人说了,秦勇山听到源哥儿可能会瘫了,心里也是很不舒服,担心得紧,跟李芬商量着:“芬儿,明天我加紧把地里的活做完了,就去城里守着源哥儿,家里就辛苦你了。另外,我是家中长子,你是长媳,以后都是要当家的,我…我想跟你商量,以后咱们是不是把源哥儿和阿昭……”
“嗯,到时你只管去,地里活计做完了,娘也说不了什么了。到时接他们继续回家里住着,咱们也好有个照应。”李芬点了点头,把丈夫的心思说了出来,她并不怕这点苦累,那两个都是好孩子,如今遭了难,作为堂哥堂嫂,照顾他们也是应该的,“就是娘和弟妹,还有明月那里,怕是……”
是啊,以后当家,现在可还不是他们当家呐!源哥儿和阿昭已经被闹得自己起了房子要住出去,那时源哥儿每天还和阿昭套不少猎物回来,还打一捆柴回来呢!
现在源哥儿伤情,估摸着是治不好的了,这样一个废人,娘又怎么愿意白养着让他多占吃食?秦勇山叹了一口气:“那就……等他们回来,让他们住自己的新房子,我们每天都去打个望,帮他们做些活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