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侯威不自觉发出了一声惊叹:“秦教头真是美得不像人……”
不等靖风动手,王延已经死死捂住了侯威的嘴,压低了声音斥了一句:“闭嘴!”同时小心地向将军看去。
沈谦并没有听清亲卫们在说些什么,笄礼已成,秦云昭正跟秦思源站在一起,向场中的正宾、赞者、有司一一行礼致谢,偏偏向观礼席这边行礼时,硬是不肯抬头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进去。
沈谦又是欢喜又是失落,目光怅然看向秦云昭走进去的那道门,直到靖风悄悄捅了自己一下,才发现秦思源正站在自己面前道谢,里长等人也围上前来搭话了,沈谦连忙收敛了心神,一一答应了起来,更是给了里长面子,留了下来用饭。
这可真是殊荣啊!里长连忙吩咐妻子用心整治好酒好菜上来,又特别嘱咐了要陪好秦姑娘。沈谦立在一边听着,很是破颜给了里长几句好话,乐得里长一张脸都快笑烂了。
靖风瞧在眼里,忍不住好笑,轻咳了一声看向身边的秦思源:“将军真舍得下面子!”
要不是将军出面,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根本给不了阿昭这么一个完整的及笄礼,秦思源满心都是感动,忍不住就说了出来:“靖风大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将军才好了!”
靖风嘿嘿一笑,用力将他的肩膀一拍:“不用谢的,将军心里有数。”
秦思源只觉得他笑得有些怪异,待要细问,靖风已经拉了他去入席了。一番推杯换盏下来,天色已黑,秦云昭使人传了话给秦思源,说自己先回去了,秦思源忙说了让她晚间先等等他过来了再睡。
已经回了兴州境,秦云昭不便再跟在大军中宿营,临时租了客栈的一个小独院住着,回到房间里洗漱罢了,因为还要等哥哥,就随意挽了个松松的懒髻,坐在桌前支着下巴发呆。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秦云昭吃了一惊看向窗户,见沈谦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目光灼灼地站在窗外看着自己,脸突然就有些红了,支吾着并不答他的话:“你们不是还在喝酒吗,怎么这么快就散了?”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怕有人等着我邀她赏月,所以先赶回来了。”沈谦含笑看着秦云昭,目光顺着她随意披在肩头的青丝而下,在她胸前滞了片刻,才轻轻慨叹了一声,“阿昭,你长大了。”
秦云昭的脸更是有些烧了起来,狠狠嗔了他一眼:“谁要跟你去赏月,我要睡觉!”起身就要来关了窗子。
沈谦呵呵笑了起来,两手叉在秦云昭肋下轻轻发力,直接将她从窗户提到了外面来:“不用急,先赏月,赏完月了我就陪你睡觉。”
“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见沈谦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秦云昭忍不住嗔了一声,又伸手去推他,“离我远点,一身酒气臭死了!”
其实沈谦就是怕阿昭嫌弃他,回去洗换了才来的,见她无中生有,只觉得牙痒,低头就凑了下去:“没有酒气了,不信你闻闻……”
秦云昭一边偏了脸一边拿手去捂他的嘴:“不要!你还不快走,我哥一会儿要过来的。”秦思源先前让人带了话回来,说吃完了酒会过来跟她庆生。
沈谦不管不顾地捉了她的手,就在她手心里狠亲了几下:“思源还在跟靖风他们喝酒,没那么快的……”
行军这些天,有秦思源在一旁,他已经是好些日子都没能挨到阿昭身边了,现在好容易得了个空当,能将她娇娇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沈谦哪里舍得放开就走?
手心被硬硬的胡茬刺得麻麻的痒,秦云昭低头薄嗔了一声“沈胡子”,刚刚努力将手挣了出来,腰上就是一紧。
“别动,我给你买了支簪子,先给你簪上。”沈谦从怀里取出一支嵌了白玉莲花头的金簪,拿在手里比了比,认真往秦云昭的发髻上簪去,“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辰,等回了兴州,再买好的补给你。好了,抬起头,我看看好不好看。”
谁要他来看!秦云昭刚抬起头想瞪那人一眼,沈谦却猛地扣住了她后脑将她带进了怀里:“我的阿昭,今天美极了……”
双唇覆下,一只发烫的大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摩挲,从柔美的脖颈顺着曲线滑下,从衣领探入握住了她小巧圆润的肩头,反复揉摩着,似乎在忍耐,又似在迟疑是否继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