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上说好的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呢?
外面尽管天色大亮,秦云昭还是一身酸软躺在床上起不了身,沈胡子这混蛋实在太狠,秦云昭觉得自己才是被征服的那一个。
不过,昨天夜里沈谦说收网了,那个张玉诚到底怎么样了?秦云昭拢了拢身上轻薄的寝衣,撑着酸软的身子坐了起来。
“醒了?”
沈谦已经在外面练了一趟拳,沐浴之后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撩开床帐见秦云昭已经睁了眼,笑吟吟地拿起矮柜上放的那一抹束胸,屈了一条腿半跪上床:“来,为夫服侍夫人更衣。”
这男人,色性!秦云昭一手揪紧了自己寝衣的衣襟,一手握拳往沈谦胸口招呼过去。沈谦身子一侧,已经将她的手腕抓在了手里:“拳头都软绵绵的,真的没力气了?”脸上却是笑容更盛,“夫人,是不是为夫昨晚侍候的好?”
这混蛋,眼睛往哪儿看呐,还想来?秦云昭挣了挣没抽回手,一双杏眼轻轻一眨,烟笼霞罩地潋滟勾魂,樱唇可怜兮兮地嘟了起来:“沈四叔又欺负人!”
她算是总结了规律,每回在床上折腾得要死了,把小白花的技能一施,软软喊上一声“沈四叔”,沈谦总是会饶过她的。
沈谦眸色立时暗了下来。秦云昭自以为总结出了规律,却不知道每回都是因为紧要关头她这娇媚软糯的一声,激得他即时就发了出来,这会儿可没到紧要关口,他怎么肯轻易放过?
男人手上轻轻一带,就将女人抱进了怀里:“阿昭,我就喜欢欺负你!”
怎么连总结的规律都不顶用了?秦云昭慌慌张张想扑出来:“不要,我腰还疼着呢!”我还想问清楚你和华灵到底把张玉诚怎么样了……
“唔,我帮你揉……”
秦云昭恨恨按住了从寝衣下摆探进来的捏揉着自己臀瓣的手,扭过身子想躲开沈谦落在自己颈侧的啮吻:“沈胡子,大天亮的,你……”
女人在自己怀里动来动去的,大天亮的又怎么样?沈谦被蹭出了真火,一把将秦云昭抱坐到了临窗的高几上。
这可是挨着窗户呢!秦云昭身子一僵,沈谦已隔着轻软的寝衣咬住了她胸前的一粒红果儿,在她“啊”的一声叫出来时,猛地冲了进去。
秦云昭很想捶死这混蛋,修长的双腿却下意识地将男人精瘦的腰身夹得更紧了。她管张玉诚去死呢,她自己现在都要被身前这恶狼给折腾死了!
张玉诚可浑然不知道有人在心心念念地想着自己的遭遇。他正觉得头痛欲裂,意识朦朦胧胧的,想醒却一时完全清醒不过来。
自己酒量其实也是不错的,想不到昨天只喝了那几杯酒,这后劲倒这么足。张玉诚还晃晃悠悠的挣扎着想醒过来,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尖利的一声惊叫:“来人啦!杀人啦!”
声音传进他耳朵里,听着忽远忽近的,只是那尖利的嗓音听着让人烦躁得紧。哪个下人这么没有规矩!张玉诚终于清醒了过来,睁眼见自己睡在床上,一把坐起来撩开了床帐子:“吵什么!再吵爷就把你们拉下去直接打死!”
房间蓦然一静。张玉诚才陡然察觉出来,自己竟是到了一处陌生的房间,房门处站进了男男女女几个人,并不是府里的下人,却是穿着平民的衣饰,正惊怒带惧地看向自己,而自己却是一身精光地也没有着件衣服!
“一定是他杀了桔儿!”
“有钱人家的少爷就能不把我们的命当回事了吗?”
“报官!快报官!”
屋里乱腾腾的一团糟,张玉诚只觉得头都要炸了,刚低下头掐着眉心,猛然惊诧地发现,床前的矮柜柜角上,凝着一团紫红的痕迹,地上也是流了一滩印迹,就是自己这床沿边上,也被溅上了不少紫褐的斑点。
矮柜下还倒着的一名半裸的女子,一头青丝乱篷篷地遮了半边惨白的脸,发丝上还浆着紫黑色的渍物。张玉诚自己就在刑部任职,只一眼就知道,这些斑点是血迹……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给他这个堂堂吏部尚书的嫡子,刑部从六品勘证司主事下了这个笼子?!
张玉诚心中又惊又怒,身子却还是晕晕沉沉的提不起劲儿。可看来赶过来的几名衙役眼里,却是另一番情形: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这都还宿醉未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