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舞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但徐画给她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这感觉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是讨厌,比陌生人亲近一点。
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把徐画当作朋友,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徐画爱自己如此深,甚至可以付出生命!
严舞头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疏远徐画,他明明是个好人,是她生命中,除了弟弟和父亲之外,最亲近的人,带给她亲切感。
她看得出,徐画油尽灯枯了,生机渐渐消散,神来了也救不活了,徐画为了她,燃烧了晶核,大战了许多人,也杀了许多人,甚至暴怒要杀自己的亲哥哥。
严舞感动,可惜时间不能倒流,一切的后悔已经没用。
“哼!”
徐千闷哼一声,被徐画一掌击中,胸口发出喀嚓响声,肋骨断了好几根,整个人倒飞出去,口中喷血,气息也微弱下来。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一道身影如闷雷般滚滚而来,带着强大的气势,飞速赶来。
“父亲……”徐千口中还在冒着鲜血,看到那道身影,他终于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徐画浑然不顾,笔直一剑刺向徐千的喉咙,要把他一举击杀于此,他的杀心如此的强烈,就是父亲也无法阻拦,因为徐千犯了一件天大的错误,那就是不该对严舞有想法!
“徐画!你要杀死你哥哥吗!!”
徐展怒喝,声音犹如雷霆,在九天之上炸响,整座城池的人,都能听闻,所有人跑到街道上,目光朝着这里看来。
“他,该死!”
徐画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已经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只剩下最后时刻,他要在这最后的一分钟里,击杀徐千,替严舞铲除这个威胁!
严舞泪流满面,不住地摇头。
“徐画!”
徐展怒极,原婴级后期的实力刹那间爆发开来,一股凝实的威压,镇压下来,让徐画那里身形一滞,如陷泥浆。
徐画露出了惨笑,他终究还是杀不了徐千,从父亲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没了机会,原婴级的实力根本让他不能再击杀徐千。
他目光看向了下方的严舞,露出一个虚弱至极的微笑,双唇开阖间,说出了一句话。
“对不起……”
严舞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何尝不明白徐画的意思?他是对没有击杀徐千,替自己铲除这个威胁,才这样说的!
徐画缓缓闭上了眼,身体像落叶一般,落向地面,可还未到地面,一道身影出现,把他接住,这是一位中年汉子,四五十岁的年纪。
“画儿!!!”
徐展凄厉的嘶吼,悲痛万分,他老眼浑浊,双手颤抖,不敢相信徐画死了。
他轻轻抬手,抚摸徐画的头发,那根根白发好似一只只利剑,深深刺入他的心中,让他心痛。
在这一瞬间,徐展的头发也全白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在刹那间苍老了何止十岁,看上去好像一位行将朽木的老者!
悲!痛!
徐画,死了。
徐千剧烈的咳嗽,叹息着走到了徐展面前,看到徐画的尸体,后悔万分。
“说!!怎么回事?!为什么您们兄弟相残!!”徐展大吼,泪流不止。
徐千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徐展的双眼,此事因他而起,若不是他动了心思,徐画绝无可能成为这个样子。
可是,徐千并不想把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因为这一切的源头,还是在严舞身上!
他添油加醋,把事情的经过颠倒黑白,脏水往严舞身上一泼,本来是他想要得到严舞的身体,却变成了严舞玩弄了徐画的感情,又来勾引他,目的就是为了攀上徐家这根高枝。
徐展越听越怒,他被悲伤蒙了心智,早就不想去管什么前因后果了,他需要一个罪魁祸首,用那个罪魁祸首来给徐画陪葬。
甭管那人是否被冤枉,只要那人有一丁点关系,就是他选择陪葬的人!
“何妈也知道这件事,不信你可以问她!”徐千指着不远处,躲在一间房里偷看的何妈说道。
徐展眼神朝着那房间瞪去。
“那那那那个,我我我我可以证证证明,大大大大大少爷说说说说的,全全全部是事实!”何妈嘴唇哆嗦,吓得身心俱颤,战战兢兢走了出来,腿脚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骚臭从她胯下传来,竟然被吓得尿了。
“很好!很好!!一个下人竟然把我徐家搞得鸡飞狗跳,连我儿徐画都因你而死!你,千刀万剐不足消我之恨!!”
徐展眼神凌厉,瞪向了严舞,满眼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