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板卖东西我放心,既然有点为难的话那就先给一点吧,现在我还准备出去一趟,没什么事的话就麻烦你们一手包办了吧。”麟光接过黑老板递来的200金币,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却暗自吃惊。但想到眼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因为饥饿而被游戏头盔踢出去,又还得回海林村向海格斯告知发生的事情,没空再说价格便和他们道了谢就往仓库走去。银鳞卫这一路依然背着鉴定好的盔甲和阔剑,倒是吸引来不少玩家的目光。
“提伯斯,来吃一个?”麟光把金钱和一些暂时用不着的东西存好,接着又在取出存了许久的冰晶球藻。拿出一颗往假寐的提伯斯嘴前塞了塞,它拿舌头舔了舔,便动动爪子跳到麟光的肩膀上,才将那一颗冰晶球藻慢慢给吃掉。
“主人,这小家伙是您收养的吗?看上去好奇怪,不像是普通的幼崽呢。”银鳞卫也把海德瑟斯的盔甲给顺便递了过去,那仓库管理员接手的时候差点没给盔甲把手砸了,还是叫人来帮忙才将物品存好。
补给物品完毕,看着总共320金币、6000银币的存款微微一笑,外加身上带着的50金币备用和黑老板正在帮忙卖的物品,麟光拍拍口袋,内心产生出一种相当满足的踏实感。在这伊尔佩斯,比自己有钱的单一玩家应该不会超过一手之数,虽然自己等级不在顶尖,但自己有时间和实力在,相信要赶上也不是难事。
只是不知道啸风那几个还在上学的家伙怎么样了,要是他们等级太低的话,再想混在一起也比较难了。毕竟自己单独一人情况特殊,还不知道父母朋友这些已经忘记的事情该从何而起,只有在稳固实力层次的情况下多卖金币换取现金,才能放心地通过更广范围的方式去慢慢追寻。
“不知道,除了喜欢黏在头上以外,其他方面我觉得还正常。”麟光赶跑那些麻烦的记忆后稍稍叹了口气,不在意地看了看附赠的布包裹,将里面的记忆符文拿出来给提伯斯使用掉。
麟光把符文拿出来看了看就往提伯斯额头一印,一道淡金色的光晕很快就被提伯斯吸收,它眨眨眼睛,露出牙齿嗷呜地嫩吼一声就往麟光怀里扑去,眼看着它挣扎着又想蹭到头上,麟光手法迅速,先一步把兜帽给戴上,让它隔着帽子黏在自己头上,而不是把头发也抓下来。
“唔,那我们接下来干嘛呢?”银鳞卫虽然想去市集里好好逛逛,体验下那些新鲜的小玩意儿。但看自己的主人急急忙忙又像有事似地,便不好说出口,只端立在一旁等候他的吩咐。
“步行去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村庄,大概交换一下关于海德林家族的情报吧。如果运气够好,说不定还能摸到些关于银鳞卫这类存在的线索,我会去那片森林,也是因为那个线索吧。”
“唔?小村庄也会知道这种事情吗?很好奇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谁知道呢,不过我觉得这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麟光仔细回忆着发生的一切细节,又转身去看了看仓库,却并没有找到那个记忆中的事物,“应该是我当时有疏漏,对比起来,牧骨守卫日记里提到的面具很奇怪地失踪了,在击败海德瑟斯之后那段时间的空档说不定就是问题所在,这点是大意了。”
“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逃掉了是怎么回事……”麟光有点头痛地拍了拍脑袋,转过身又对着银鳞卫,却诧异地发现他的手中多了一支红线白纸做成的卷轴,“这卷轴是什么东西,你哪里弄来的?”
“这个啊,忽然闯过来一个身穿黑金色袍子的老头塞给我的,唔,他刚刚还站那……”银鳞卫呆呆地答应道,拿着卷轴往外面一指。面对川流不息的人群,他微微一愣,不由得又换了个方向,但指着指着却已经转完了一圈,却然没有找到那个递卷轴的人,“咦?那个老头怎么不见了……”
“你先收起来,呆会出城后再给我。”麟光警惕起来,四处扫视了一眼,入目之处均是一片平静,荡然不见银鳞卫口中的老头。想到此处麟光便迅速去购买一批补给,然后急匆匆地向城外赶去。
那穿着脏背心的打铁老汉,端着大酒杯有说有笑的闲散青年,还有那些追着小动物奔跑的孩子和闲聊中的围裙妇人。街道那头吆喝四起,街道这头叫卖回荡,玩家们匆匆忙忙地路过生意火爆的药剂店,守卫依然穿着反光的铠甲维护治安。城镇之中的居民依然那样过着与冒险毫不相干的生活,野外的阴影和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似乎都太过遥远,就连稍微暴力一点打斗都冒不出头。
城镇里永远是那么安宁,安宁得让人忍不住觉得有些虚假。从之前意外平静的打斗收场,到现在这莫名其妙塞来的一支卷轴,其身手与外表做出比较,让麟光开始暗暗思考起伊尔佩斯的真实面貌。
或许正是一条没有写明的分界规则,可能对于潜伏在阴暗中监视光明的人们来说,世界完全是另一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