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
“他打伤你了?”段晓楼气哼哼地上下逡巡,试图找出何当归受伤的证据。
“并没有,他只是要抢人。”
“为什么我变成逃犯了,谁能好心告诉我?”被无视得彻底,沈素衣对天流泪,所以说,只有何当归这块磁铁能吸住段晓楼吗,其他人都是消磁的铁!
段晓楼咬牙,眼中寒芒凝聚,扫了一眼三丈高空上负手而立的陆江北。
此时吹起北风,所有人的衣领和袖口都吹翻吹乱了,可陆江北连一根发丝都未有稍稍飘动,俨然在他周围已经自成天地,武功之高骇人听闻。
“段公子你别插手,这是红豆山庄的事,我足以应付。”何当归这样劝。
段晓楼迎风微微眯眼,冷冽的目光直逼陆江北,对方也回以同样带着杀意的目光,冰冻三尺。
这些男人之间的交往不在外人的理解范围内,任谁都想不通,几天之前段晓楼和陆江北还能搭着肩膀,对碰酒壶,遇见刺客时替对方挨刀子,转眼又站在敌对立场,目光里只有杀气腾腾,再不剩任何一丝情义。
何当归叹口气,又劝:“只是一场误会,大家说开了就好了,他是皇帝陛下的钦差,你是他手下的将领,你们就别较劲了……”
不等她的话说完,段晓楼右足踏地,整个人腾空而起,向陆江北奔去。
何当归急忙伸手去抓,却只能眼睁睁见他的衣角从指尖滑开。正要冲上去阻止,何当归却被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拉住了。
“你别去激段晓楼的火了,”沈素衣好心提醒她,“美人姐姐,虽然我是外行也能看得出,你和那两人的身手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就让他们去打他们的吧,万一你因为劝架而受了伤,那位段公子还不就像公牛见着了红布?你看他现在就眼睛发红了!”
那一边,蓄势待发的两人已然出手了,一绛一青两道身影激烈缠斗,震起一波接一波的烟尘,弥漫天地。
何当归想一想也觉有理,这种情形不是她三言两语能化解的了。略一思索,她突然反手扯住了沈素衣,沉声一喝,“起!”
扯住沈素衣的一条胳膊,同时足下疾奔,向远处逃去。
沈素衣就像一只氢气球一样被倒放到天上,飞一般的速度,带出她颤抖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