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人家明明是酸坛子皇上你非要帮人家改姓。”她顺着他的玩笑开下去。朱临路也乐了,笑呵呵的点头,“是啊,从刚才我颁布圣旨那一刻酸味就没有消失过。啧啧,还真酸。”
回到屋里,滨菊给朱临路和海子递上暖炉。朱临路把海子放在木椅上,他蹲在海子的更前脱下她的鞋袜。海子刚开始挣扎了一下,朱临路不悦的皱起眉头她便不再乱动。
朱临路的动作很轻,他温暖的手敷在海子的脚上,海子却一点感觉都没有。雪白的肌肤被冻的发紫,“去给你家主子端盆热水来。”他语气里有一丝心疼。
站在一旁服侍的挽香弯着身子退出去给海子端热水,不久挽香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朱临路把海子的脚放进热水里,海子道“皇上,臣妾自己来就好了。”
当今皇上帮一个小小的常在洗脚,这传出去是多么雷人?
“我看今天的事情谁会说出去?”他声音中充满了警告,挽香吓的身子一颤悄悄的退出去。
海子微微皱眉,手敷上朱临路的手轻轻的摇头。这些事情她可以自己来做的,并不需要麻烦他人。朱临路把手抽了出来,擦干净手上的水,坐在海子旁边的椅子上。他闭着眸子,海子也不打扰他自己泡着脚。闹不好会留下伤风之类的病,还是多注意的好。
“朕走了,昭阳殿里还有很多奏折没有看。”他突然抬起头冷漠的说道,“不用行礼了。”说完他就迈着步伐走出房间,在屋子里的海子依稀还听见他说“好好照顾你们的主子,出了事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然后那些宫女,太监们都胆怯的说了句是。
海子叹了一口气,她这是哪里又得罪他了竟然多待一会他都不愿意。皇上走后屋外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海子喊来挽香,挽香姑姑就进来了。
“常在有什么事?”她忍不住多看了海子一眼,然后很迅速的把目光收回。海子抬起脚拿起毛巾擦拭掉脚上的水,慢慢的道“把这水倒了,再把滨菊叫来。”
挽香恭恭敬敬的说了句是,退下。接着是滨菊踏入屋子里,海子让她关上门。她左顾右看四周没有什么人后才安心的把门关上,海子穿上鞋袜端坐在花梨大理石书案上。她右手拿着笔,左手挽着右手的袖口,提起笔在纸上写着“今日平安却不能时时平安,敌人在暗我们在明。”
海子写完后递给滨菊,滨菊看完后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慌张的把纸拿到蜡烛下焚烧。滨菊也提起笔娟秀的小楷写在纸上上,海子看了后摇摇头,刷刷的在纸上上写着“隔墙有耳,我怕她们已经把人安插到我们身边了。”
一番来回后整整写下不少于10张纸条,今日发生的事不得不让她把这件事和前几天那件事联系在一起。突然无缘无故的呕吐不止差点要了她的命,今日又发生这种事情她不得不把这两件事想到一块。上次她呕吐不止的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现在却又有这种事情出现,她突然间看到四周都是散发着绿光的眼睛在盯着她,她的精神有一种奔溃的感觉。
“滨菊,你说女人这一辈子怎么就过的那么苦?”待在许家她是庶女,未来是看不见光芒一辈子也不可能有出头。如今到了宫中她成为了常在,皇上的妃子,剩下的未来更是看不到希望。不但看不到希望的曙光,还要在自己这个位置上艰苦恪守与敌人作战到底。
滨菊还沉寂在刚才海子说的那些话中没有回过神来,海子一句话打破了她思想的神游,“主子,您刚才说什么?”
一股心寒涌上心头,海子苦笑,一个古代女子怎么能明白她一个现代女子的痛苦呢?接受的教育就不同,怎么可能有共同语言?“我说,今晚我想出去散散心。你把你的衣服给我穿,你穿着我的衣服在床上睡觉。”
“不行,不行啊主子。要是皇上突然来了,奴婢阻挡不住更何况奴婢没有那个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的听不见。
海子垂眸,浓密的睫毛的睫毛倒影出一排剪影,她低头沉思了一会,颇有一些孤寂的语气在里面“他今晚不回来了。”就冲着刚才他的行为,他的行为已经表示他一定会好几天都不会来找她的。
不容滨菊反驳,海子就抢先说“就这么定了,不要再多说了。”
朱临路赶去解决那些麻烦事,俊亲王就留在偏殿里喝着茶水等着朱临路。他一个外人,后宫的事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后宫时事复杂可以是说的上是另一个朝廷,那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他只是越发的对这位嫂子感到好奇,一进宫就成为常在比其他人略高一级,听说她身子不适不能服侍皇上就从来没有临幸过任何女子。她呕吐不止,皇上急的为她差点要整个太医院陪葬;她现在出事,皇上又二话不说的赶去营救,这比去见母妃都勤快。
红颜祸水,千古长存!为博一朝一夕,一颦一笑,无数人为之付出生命。
绿贵人是一位,海常在又是一位,两大祸水相对是引发洪水呢?还是融为一体?貌似第一种几率比较大!
算了,他在心里轻叹,他又不打算娶那些达官贵人的女儿何必烦恼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