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又怎么了?只要真需要,只要朕想要。”
房内的欢愉声好大,惊得外头的人纷纷转过头来竖着耳朵听着,若秋和德禄站在门外也是极其不好意思的。
宫人人多口杂,不一会儿的功夫,“宁妃白日里于养心殿与皇上欢愉”之事便传的沸沸扬扬,不出所料,这会儿已经是传入太后的耳中了。
“岂有此理!宁妃已为人母,怎可这般不知检点!大白天的便同皇上……简直……!”太后已经被气得语无伦次此了,一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羽沐在一旁匆忙上前轻轻地拍着太后的背部,道:“太后,您也别太生气了,皇上和宁妃都还年轻,这种事儿……”
太后缓过来后,皱着眉头对羽沐说:“即便他们还年轻,可这样的事儿,也得在支开了门外的人方才可做,他们怎就疏忽了这一点儿?现在可好,宫里到处传播着这样的消息,哀家的耳朵都快起茧了,哀家的脑袋都要炸掉了,哀家的脸都要给他们丢完了!”
慈宁宫中所站着的所有宫女太监,没有一个敢出声儿的。
太后震怒,这事儿逸尘和清雪是在事后才得知的,他们穿好衣裳后,便匆忙前去了慈宁宫。
两人双双跪在地上,太后唯独叫了逸尘站起身来不要跪着,却没有叫清雪起来,清雪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
可太后却是良久都没有说话,逸尘终于忍不住,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太后的话堵住了嘴巴:“皇帝,你也做错了,现在你没有资格说话。即便你是当今皇上,可你是哀家的儿子,现在是母亲教训儿媳妇,你自己也得检讨。”
逸尘听了,不再说话;清雪听了,把头低得更低了。
太后在羽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她走到了清雪的面前站住脚步,冷冷地说道:“你身为人母,又是后宫嫔妃,进宫这么多年,难道连宫里的规矩都不懂吗!”
清雪被太后的话说的是一愣一愣的,她跪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事儿是皇上先开始的,而如今却是要自己来承担责任?清雪抬眸偷偷地看了一眼逸尘,只见逸尘面露难色。清雪这一看,却被太后发现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别指望皇帝会给你求情,他如今自身也难保了。”
太后严肃地转过身,冷声道:“皇帝,你回你的养心殿去抄三份《佛经》,三日后交给哀家。”
支走了逸尘后,太后又谴走了房内的众奴才,这会子,房内便只剩下清雪与太后了。“别的话哀家不想再多说,其中的道理你也定是知道的。既然这样,你出去,在院子里跪着。羽沐,去打盆热水来叫宁妃举着。倘若水凉了,便再往里头加热的。她若坚持不住,将那水洒出来,便会烫到自己。这水盆若是装满了水,便换个空的盆子上去,再加热水……跪足了五个时辰方能放下。”
太后的转身意味着清雪在接下来的五个时辰中,将要承受着手上的重量,然后跪在地上。
若秋心疼自己的主子,却也知道这之间的事儿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倘若在出门时能够及时地支开房外的所有人,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于是若秋主动受罚,与清雪一块儿跪着举水盆。
若秋跪在清雪的身边时,清雪便焦急地问:“若秋!你这是做什么?!”
“主子,奴婢也有错,奴婢甘愿受罚!”若秋斩钉截铁地说道。
随着手上的盆越来越重,清雪的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它们正在不停的凝聚,然后顺着清雪的脸颊、鼻翼、颧骨滑落下来,击打在清雪的华服上,随后便留下了一个印子。
……
五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从日落到太后用完晚膳,清雪和若秋还是跪在原地,二人的肚子也已经是咕咕直叫了,两只手臂显然是已经失去了知觉,清雪身子弱,这会儿嘴唇便已经泛白了,若秋在一旁担心得看着她,小声地道:“主子,主子您要坚持住啊!”
可清雪却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只听“哐——”的一声,水洒了一地,清雪倒在水中,沉沉地睡去。
清雪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个儿的床上了清雪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个儿的床上了,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高媚。高媚此刻正一脸担心地看着清雪,她见清雪醒了过来,便道:“呀!雪儿,你可算是醒了!”
若秋上前将枕头竖着放,又把清雪扶起来靠在上头,后又端上一碗盛着褐色液体的碗,高媚接过碗勺,对清雪道:“雪儿,快,把这汤药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