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二太太高兴了,她不仅想着能让女儿顺利进宫,还想着女儿进宫后国公府能全力支持她女儿,毕竟进宫的女人没有娘家的支持是过不下去的,所以,她必须打消了老太太支持大丫头的想法,毕竟大丫头可不仅仅是嫁了个侯府,后头还连着个大王爷呢,大房两个女儿掐起来,她才能让老太太偏向她家月姐儿。
喜芬当然知道二太太为什么开心了,心里为二小姐高兴的同时也有点叹息,可惜了大小姐,经了今儿这一出,日后在夫家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呢,那个女人不能生养能在夫家过的好?虽然对大小姐她没什么感觉,可想到这事对一个女孩子的伤害有多大,喜芬心里还是有些涩涩的,不过想到自家太太虽说只将那等害人的药换成了宫寒不易孕的,她心里还是松了口气,毕竟换了药过几年大小姐还是有机会生养的。
想到这个,喜芬倒是比较看不上三小姐,这位小姐该有多毒的心思,才能如此谋害嫡姐,且还是个从不与她为难的嫡姐,她不能理解,也理解不了,更为三小姐为了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居然能如此狠毒地残害手足而觉得心惊。
在一个,令喜芬不解的是,三小姐这么一个好好的国公府的小姐,即使是个庶出的,那也是国公爷的女儿,多少小官巴不得娶了家去呢,如今她倒好,专想着给人做小,那位杨家世子爷她也见过,不过就是长的标致些,可京中的公侯家的公子爷们哪个长的差了,何苦扒着给这位做小,且还是自己的姐夫,日后的日子能好过了?更何况她不好过,她姨娘的日子也好过不了。
想到这,喜芬倒是有些明白了,三小姐母女大概是怕以后事成,三小姐去了杨家日子不好过,所以现在就开始给大小姐下那等害人不浅的药,这药可不是简单的,会致人不孕,一个女子若是一生无子在夫家还有何地位?不过怕是这母女俩要的就是这个,不然三小姐如何能顺利进杨家,这母女俩可真是毒的很呀!
大概是看出了喜芬的不忍和不齿,二太太嗤笑道:“你呀,就是个心善的,你管旁人如何,再说了,我们不是发了善心给换了吗,虽说我换了她的药也不是为了她好,可还是让她得益了的,这就算是不错了。”
说完,二太太见喜芬认同地松了口气的样子,又皱眉道:“不过这三丫头和她姨娘,我们得防着,这人忒毒了点,心思也深远,如今才多大,就谋算着让嫡姐没有子嗣,她日好进了杨府替姐生子,一旦她生了孩子,你看她会是个什么嘴脸,怕是到时大丫头那个傲气的会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得,我们也别再拨火了,单等着看日后吧,唉……”难得的二太太倒是叹了口气,怕是为大房有三丫头这等心思深沉歹毒的丫头叹息了。
喜芬听了这话,也是一叹,是呀,今儿她们算是对得住大小姐了,帮着将那碗绝育的汤换成了宫寒的汤水,不过是让大小姐晚几年生孩子,好让三小姐有机会入杨府,她们所求也不过是趁着大房乱的这几年,让老太太的眼里看到二小姐,这样二小姐在宫里日子也就好过了,回头二小姐得了势,二少爷也就跟着好了,她自然是希望二少爷好了,想到这,喜芬不觉羞红了脸。
喜芬的羞涩,屋里两个想着各自心思的人,是谁也没注意,倒是免了喜芬的尴尬,当然也让她躲过了二太太的猜忌。故而,二房几人进过这一番说话倒是都心头松快了不少,也亏得二太太的谋算,倒是解了绮罗暂时的危难,当然也亏得绮罗装晕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二太太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对于有可能威胁她女儿的人,二太太可不会春风化雨。
不过这会子不管是被二房人提起的绮罗还是三小姐母女,都不知道居然有人不休息仍在费神地说起自己,都早早地带着各自的心思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不知自己暂时逃过一劫的绮罗,收拾妥当了便按着早先的时辰往小姐的上房走去,她可是知道,昨儿因为回来晚了,大小姐才先放了她回去,今儿可是要好好解释一番的,不然照着大小姐的性子定要同她急。还真被绮罗料中了,大小姐因为心里有事,且冬日里老太太怜惜小辈让早上不用去给她请安,所以一夜没睡踏实的她也就在绮罗来之前才起,待见了绮罗,也没用她服侍,直接道:“你别忙,我只问你,你昨儿是怎么了?要说老实话。”说完大小姐定定地看着绮罗。绮罗知道,昨儿的事八成大小姐已经问过棋儿了,不然大小姐不会这么认真,遂抬眼看了下棋儿,见她点头,不觉一叹,知道大小姐定是一夜没睡好了,遂笑着回道:“其实我也说不好,事情就如棋儿说的那般,我是真晕过去了,至于为什么晕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