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双宁怔怔地僵在那里。内心的某处有什么东西裂开缝隙轰轰作响,不消片刻已是一片震耳欲聋的坍塌声。他头痛地抚上额头,声音是干涩的,几乎带着一丝乞求:“陈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真的不是诚心的,而且我的初心,真的是为了帮你,不清楚怎么就弄成这样。”
陈宇晖眸波冷漠,似被迷雾覆着的俊颜,隐匿着非善类的气焰,一触即发,他鹰隼般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们恐怕早就暗通款曲了吧?就耍弄我这个实心实意的傻瓜。”他的声音不高,很轻,却极具穿透力。
“阿晖,我很抱歉!”莫双宁闭了下眼睛,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抱歉?昨天你打我,把我赶出去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抱歉?昨夜你们彻夜欢愉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抱歉?真是好兄弟,只有今生,没有来世!横刀夺爱毫不含糊!”他的额头,冒出几根青筋,情绪明显激动起来。
莫双宁愧疚得无以复加,只能低低地垂下头,让前额的发盖住紧闭的眼睛。半晌方低沉地开口:“阿晖,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打我吧,打死我都没有怨言。”
陈宇晖深深地看他,收起戾气,又缓缓闭上眼睛,沉闷的空气让人窒息。
再次睁开眼睛时,陈宇晖的黑眸空洞得令人心疼,他的神情没有片刻放松,冷冰冰地说:“我想,我已经没有必要在这里住下去了,祝你们幸福吧。”
他空着双手就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莫双宁大步追上,动情地说,“陈晖,你清醒点,你昨晚就没吃饭,现在这么虚,你要到哪里去?马上就下雨了!阿晖,听我一句,我们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告诉我,昨天茶几上的饮料是谁买的?里边有药,那药不会是你放的吧?”
他绝想不到会有人上门来下药,他只是猜想陈宇晖是不是太想得到王文丽了,然后给两人喝了激情药,隂差阳错,最后竟是自己被陷了进去。
陈宇晖嗄然止步,他微侧身,靠近了他一些,隂鸷的力量拂散在他的鼻息,悲愤让脸部扭曲:“你说什么?你居然诬陷我下药?”他悲痛地嘶吼,用尽力气,声音也是支离破碎。
“不是你?那会是谁?”莫双宁迷惑地似自言自语地问,黄雪晴扶着酸痛的腰,面色绯然地坐到餐桌前。双腿间隐隐传来阵阵的酥麻,她气愤地说:“还不是你的好秘书做的好事!”
陈宇晖已经被再一次伤害彻底激怒,兄弟之情荡然无存,他带着黑眼圈的双眸冒着愤怒的火光,突然狠狠一拳砸在莫双宁的腮上,这一拳那么重,饶是莫双宁本能的躲避,拳贴着脸滑了开去,他也感觉到那里火辣辣地疼。
他伸手去抓陈宇晖,希望能把他拉回餐桌边,陈宇晖以为他跟他对打,闪身躲开,又是一拳重重打在莫双宁的前胸,莫双宁痛得含胸缩背,两手捂在胸前,脸上失去血色,痛得说不出话来。就这样,陈宇晖跑出了家门。
天空已经被弥漫开来的雨丝所笼罩,转眼间,大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