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夏,别人的礼物虽然是心意,但现在你还小,这些事情等你以后大了再说。”轻手雕的,手上海划了一刀,司空绝几乎要认为那是对方耍的心机,可转念一想,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他想多了。
“是,师傅,我是还小,可是师傅你可不小了哦。”凤净夏笑眯眯的开口,回头看了看依旧站在窗户口的柳如,暧昧的瞅着司空绝,“师傅,你是不是该给我找一个师娘呢?”
顺着凤净夏的目光看向窗口的柳如,对上那深情款款的爱慕眼神,司空绝何尝不知道柳如这些年来的感情,可是他的感情早已经枯死了,这一辈子,他绝对不会再娶妻。
“师傅,我想要一个师娘啦。”看着司空绝失神,凤净夏不由撒娇的开口,小手摇晃着他的衣袖,师傅这些年一个人已经够苦了,其实真的走出来了,才能真正的放的下过去,目前而言,柳如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大方得体,身份也高贵。
咖“净夏,这事不要再提了。”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司空绝冷声的开口,看着一脸祈求的凤净夏,那撒娇的脸庞让他几乎和羽儿的脸重叠起来,当初,在选择了凤御尘之后,羽儿也曾经是如此对着他祈求过,让他放弃过去,重新开始。
如今再看着凤净夏那小小的,带着谄媚的小脸,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猛的窜入到了脑海里,司空绝脸色倏地暗沉了几分,“净夏,够了,师傅的事情不要你管。”
冷声的开口,话音一落,司空绝便后悔了,想要开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只能冷漠的转身向着内院走了去,他怎么和净夏发火。
聆师傅凶她,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了什么,即使小时候病了不喝药,让师傅又急又恼,师傅也没有凶过她,可是此刻,看着那大步走入夕阳里的白色身影,颀长里有着一抹的落寞之色,凤净夏忽然感觉到鼻头一酸,是不是被保护的太好了,看到师傅生气,竟然感觉到了委屈。
“师傅。”突然的开口,凤净夏快速的追了过去,盯着司空绝的停下来的身影,“师傅把我的簪子还给我。”
原本那一丝悔意在听到凤净夏此刻那坚定而清脆的声音时,司空绝脚步一顿,手倏地向后扬了起来,却忘记了控制力度,木簪直直的掉落在凤净夏的脚边,折断成两截。
“师傅你……”凤净夏有些恼火的蹲下身,捡起木簪子看着司空绝的背影,笨蛋师傅,都这么多年来,还忘不了娘!
抓着断裂的簪子,凤净夏快速的越过一旁的司空绝径自的向着内院的继续大步的走了过去,师傅这个笨蛋,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才会这么痛苦,竟然迁怒与她不说,还摔倒了她的簪子。
“净夏。”紧随而来的司空绝刚要开口,可是门却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关了起来,幸好他慢了半拍,否则直接就被门将鼻子都夹扁了,叹息一声,知道自己情绪波动太大了,不该因为想起了羽儿就控制不住。
“净夏,是师傅不好,开门好不好?”柔柔的语调响了起来,司空绝敲着门,嘴角不由得染上了些许的笑意,这个丫头也只有和他生气的时候才像个八岁的丫头。
“不好,师傅你摔了我的簪子,那可是别人送给我的信物。”凤净夏气呼呼的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看着那可怜的断成两截的簪子,好歹也是刘学刚的心意,希望明天他知道之后,不要再去雕一支,难为他那双手。
“净夏,师傅买一支赔你。”她才多大,就那么在乎那支不经摔得簪子,司空绝有些的无奈,净夏的性格和羽儿真的不像,有时候感觉都是那么的开朗,可是这些年他清楚的知道羽儿真的是活泼开朗,可是净夏大多时候很是活泼,可是常常却总是流露出一股的世故成熟,而且她也只在他面前活泼,在书院里,却没有什么朋友,挂在口里的叶只有那个刘学刚。
“那是刘学刚亲手雕的。”她原本就不是生气,可是有时候当自己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娃,这样闹着别扭,却也是感觉到一丝的甜蜜,在罗刹死后,哥哥自尽了,她一个人在病床上躺了将近十年,辐射造成的伤害很痛很痛,那个时候,她真的希望有个人可以疼爱自己,可以像关心孩子一般的关心着她,可是哥哥死了,她再也没有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