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冉雪笑细密长睫遮下的妙目内,掠过冷意。
霄白笑容还未扬起,又听见她的下半句。
“你要是能让咱们帝都第一公子在池里蛙泳,昨晚之事就当我不知道咯。”冉雪笑明眸微微上挑,笑的妩媚动人,缓声说道。
“你不会这么绝吧。”饶逸风连假笑都敷衍不出来了。
“你说呢。”冉雪笑侧头,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语毕,目光带着警告落入他搭在她肩头的大手上。意示他把狗爪子给移开。
“嘿嘿,真调皮。一定不是真的。”饶逸风桃花眼转了转,收回手,忙堆了讨好的笑。
动粗多伤感情啊,要是给他下药那更伤感情了。
“本姑娘坐等。”冉雪笑语气透露着没得商量的态度。她找了一处假山上的大石坐了下来,精致的嘴角含着看好戏的笑意。
她早就想找饶逸风报仇,已经想的很久了。要不是这个花孔雀三番四次把她绑给凤邪,她那会一天安稳日子都没得过,浑身上下还得被凤邪吃豆腐吃个遍,这口气叫她怎咽的下。
“饶公子,过来。”霄白果断明智的站在冉雪笑这边,将手脚放下僵硬的动作,扭了扭动胳膊,本来是想朝他挥挥手,估计是翘太久兰花指,直接做成了翘着兰花指朝他勾了勾。
身着席地的月牙白直裾长袍,墨色长发披肩,加上娘里娘气的动作。别说饶逸风要大笑了,连平时摆着一副面瘫脸的伏寒也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
“呸呸呸……”霄白温雅的俊脸一红,粗鲁的呸了几声,使力将手甩了好几下,他真是神经短路了,这么娘们的手势怎么会做的出来。
“继续呀。”冉雪笑莹润的红唇轻抿,弧线柔美的下巴微扬,慵懒斜靠在一旁,很温柔的提醒着。
“霄白兄,自相残杀并不是良举。”饶逸风抿着薄唇,‘刷——’地展开折扇挡在脸前,防备他突然对他下药。
“我觉得挺好的。老寒,一起上。”霄白将袖子卷起,咧嘴露出阴深深的冷笑。
他可没忘了方才某公子是怎样倒戈的。
“欠我一壶酒。”伏寒冷着脸,酷酷的丢下一句话。
不等饶逸风大叫的机会,一道劲风呼过,朝他攻去。
“凤邪,你家手下造反了,救命啊。”饶逸风大跳起来,几乎不假思索地破喉大喊着。还要左右被夹攻。以一敌二,傻缺才不跑。他利索将手中折扇往腰间一插,轻轻一跃便上了道旁的屋顶,脚底抹油拔腿就跑。
霄白伏寒对视一眼后,跃身追了上去。
“哼,花孔雀啊花孔雀,你看下次还敢不敢明目张胆惹我。”冉雪笑一双琉璃明眸眯成了一条线阴笑了几声。心里腹黑着。
女人是惹不起滴。
反正她就个小女人,爱记仇的小女人。典型的以暴制暴,以毒攻毒。一向只有她让别人哭的份,要谁敢让她哭,那就给她等着!!!
冉雪笑口中哼着曲儿,优雅的弹了弹身上的尘土,心情特好的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九王府。
大街上。
一个身着白素衣,蓬松的发髻上却戴满银步摇,簪钗,发钿的怪异女子正站在人流中,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涂着花花绿绿胭脂,水灵灵的大眼睛到处玩皮地眨巴着,鼻子略显有些上翘,显露出一副淘气相。
她好奇的顾望着四周,那清静古朴的茶楼,华丽的酒馆,还有街道两旁的当铺,作坊。与空地上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上那川流不息的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还有女子们穿着美裙站在桥上看美景,公子哥们坐在桥下船只上饮酒作诗。
全然是一张张惬意快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帝都老百姓们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哇哦,这里就是帝都城啊,好繁华。”她深吸一口气,由衷的发出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