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让附近来来回回且无精打采的酒客们一下清醒了过来,之后他们撒丫子就跑,废话,在这等死啊!
顾阳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也许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的小弟们此时被那个塞西玩的一手吓的有些傻了,他们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两个老外不是穿的防弹衣,而是真真切切的刀枪不入!
一帮小弟们就是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却很真实!
顾阳乱蹬的双脚渐渐的慢了起来,他的眼睛也开始泛白,小弟们看着老大的样子,愤怒战胜了惧怕,然后全部提着钢刀或者端着手枪开始对着两个老外攻击。
“砰!”一颗子弹划过顾阳的耳朵边射向了塞西的头部,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众人又一次傻眼了,因为那颗划破空气的子弹被塞西伸出手掌接住了。
“这.....”
顾阳的双脚已经基本上几秒才会蹬一下,眼睛的黑眼球都基本上全部消失,翻着白眼,呼吸也已经进的多出的少。
“杀啊,救出老大,他们就两个人!”那个很忠心的小弟努力的战胜了恐惧大吼道,顾阳2◆,一直对他不薄,今天是自己报答的时候了。
吼叫完之后,这个小弟带头冲了上去,然后一只手拿着钢刀一只手端着手枪边走边射击。可是划出去的子弹全部打在那老外的身上宛如打在铁块上那样,铛铛铛的响成一片。
而拿着砍刀的小弟们闭着眼睛冲上前去,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冲到塞西与费恩的身前,一咬牙又闭着眼睛把砍刀挥舞下去。
两个老外全部不屑,根本就没有动手,只听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铛铛铛!”几把砍刀砍在肌肉的身上竟然是这样的声音。
“哈哈哈!华夏人真是弱不禁风!一帮小痞子竟然挑衅暗黑斗士的尊严!”费恩一把抢过砍刀,反手一刀就把那个小弟砍翻,然后另一只手对着砍刀轻轻一弹。
“咔!”刀身断裂!
顾阳大脑里完全失去意识,就此要断气了,可是塞西依然不肯放手,从他动手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
千钧一发,顾阳就要归西,就在这时!
一声嘹亮的鸣叫从天空回荡下来,声音尖锐且霸道。
塞西疑惑的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硕大的大雕,从天空俯冲而下直冲塞西的头颅而去,这只大雕身形硕大,羽翼铺展开来足足有两米左右,俯冲的速度也是惊人的神速。
塞西一瞬间惊慌,立刻把即将要归西的顾阳顺手扔了出去,然后双手一只手护住头颅,另一只手由掌握拳,在大雕即将俯冲到自己头颅的刹那,他一拳轰击出去,这一拳的力道与速度同样惊人,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电火石光的分分秒秒,塞西的一拳轰击出去,可是丝毫没见效果,大雕俯冲的力度依然不变,可是在距离塞西还有半米距离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从远处传来。
大雕突然就从这半米之距改变了方向,然后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微微一顿,然后迅速以一个弧度绕过塞西的拳头,大雕那独特的弯嘴迅速的对着塞西的肩膀啄去。
“啊!”一声惨叫,塞西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结实如钢铁的肌肉被那只大雕啄去一大块,而且那只大雕却毫不顾忌的当场吞了下去。
“fuck,你这只畜生!”
塞西捂着哗哗流血的肩膀,大骂道,然后四处寻找大雕的主人,他明白,在都市里有雕出现,绝对是人为的。
大雕一碰即闪,然后展开那巨大的羽翼向着侧方向飞去,鸣声欢快,那意思肯定是意犹未尽!当然了,人肉,对于雕类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美食。
转了一圈之后,大雕最终落了下去,它落定的方向就在这个酒吧对面的一个门面前。
此时因为枪响,因为斗殴,这条街上除了两个老外,还有不到十个小弟之外并没有多少人了,酒吧对面大雕落下的地方正好站着三个人,他们在这个地方是那么的显眼,那么的卓尔不凡!
大雕正好落在一个清瘦的男子身上,乖乖的立在他的肩膀处,两只锐利的眼睛盯着前方,只要主人命令一下,它会毫不犹豫在做一次冲击。
三个男子站立,一个壮硕有力,一个瘦高有形,一个中等身材,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独特之处。
可是就是这个平凡的年轻人正是大雕的主人!
塞西大怒道:“你们是谁?”
隔着一条街,三人听着塞西的声音清清楚楚,虽然语言不利索,可是分贝却不是一般的高。
其中身材壮硕的男子对着一边瘦高的男子咧嘴一笑,声音粗狂豪气,他说道:“老王你上?”
瘦高男子又看看一边金雕的主人,意思不言而喻,可是壮硕男子不乐意了,接着说道:“老王,你不留活口吗?那两个家伙我们还要交给风哥呢,你让小柳上,这不是闹玩笑吗?现在的小柳我们都要喊哥了!”
瘦高男子一愣随即释然,苦笑道:“谁能想到我们三个被送到欧老爷子那里,最后柳杨这个家伙成气候了呢?”
壮硕的汉子也是一叹气,与瘦高青年纷纷摇头,这时那个平凡青年却郑重的走到两人身边说道:“大哥,武哥,不管我柳杨混到什么地步,你们永远是我的老大,魁首永远是我们的魁首!”
壮硕的汉子哈哈大笑,然后用力的拍着平凡青年的肩膀道:“小柳子好样的,红尘的兄弟都是好样的!”
即使壮硕男子的力道巨大,可是平凡的青年的身子没有一点晃动,表情如常,没有一点疼痛感。
三人完全不在乎对面那两个老外徒手接子弹与刀枪不入的骇然场景,就是那么稀松平常的如拉家常那样随便的阐述着兄弟之间的感情。
他们三人不在乎不代表对面的两个老外不在乎,塞西隔着老远根本就听不清三人的对话,可是看着几人或苦笑,或善意的笑容顿时大怒,作为骄傲的他,何时被人这么不在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