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徐彩霞是南街村村长的陆达的儿媳妇,见着南菻嫣母女两人可怜,看着她估计是打小没爹的心生同情,又加上南菻嫣能说会道嘴又是那个甜,两人之间的关系必然要比旁人亲切不少。
“菻儿,快点走,今儿陆大叔的牛车说是有事儿要提前的,让我们快一些去村头搭车,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哎,彩霞姐,我知道了!”南菻嫣拉了拉双肩的绳子,咬牙快走了好几步。
只是她的这身子真是太不经事了,病的时间长还没有及时得到营养的补充,伤到了元气不说,她这身子太不经事了,病的时间长又没得到及时的补充营养,伤了元气,现在跑上几步就气喘如牛,脚软的不行。
许彩霞见她脸色苍白,喘着粗气,拿手从卸下她肩头的竹篓子,皱眉道,“菻儿,这可不行,待会儿回来的时候,上我那去拿点鸡蛋补补身子。瞧瞧你,才跑了这么点路就喘成这样,这要是日后要说人家,别人怕是要看不上了!”
“彩霞姐,我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这不心里着急才……”
南菻嫣扯了扯嘴角,她才十三岁就着急着给她找人家,她还有点不习惯古代的这些风俗习惯。身体补好了,嫁过去当黄牛面朝土地背朝天,拼了命的耕地生孩子,光是想象她就受不了了。
“行了,甭跟我客气,回来你不上我家拿鸡蛋,我就上你家去送鸡蛋!”
许彩霞瞪了她一眼,见她礼貌的样子喜欢的紧,拉着她往前走,“快着点,我托了陆大叔等着点,可盖不住有人不想等呢,还是快着点的好……”
这许彩霞虽生的是江南女子的小巧小个头,步子却迈的很快,南菻嫣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她的步伐。等看到陆大叔的牛车的时候,她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上来,站定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跟着许彩霞给村子里的人一一打了招呼,坐上了牛车。
古代的路崎岖不平一走三颠簸,最开始南菻嫣坐着差点没把自己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这会儿习惯了,坐着跟坐跷跷板似得跟着颠簸上下晃身身子。
“我说,彩霞,你这穿的这么崭新的石榴裙,你家公婆也放心让你出来,狗子这会儿不在家里头,你整日的往外跑,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哎哟,我忘了,你该不是又要上医馆吧?也对啊,谁让你的肚子不争气,进了家门三年了一个屁都没放过,狗子也是个好心的,要是搁脾气稍微差点的,早就……啧啧……”
说话的是村里的王寡妇,丈夫死得早,也没生孩子,原本是盯上了狗子想着嫁进村长家能过上好日子。
没想到平日里看一眼女人就红脸的狗子,带了个漂亮的年轻媳妇回家。眼瞅着自己的计划落空她就恨上了许彩霞,便整日的盯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四处胡说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许彩霞丑事。
要是放在平时,许彩霞也是个泼辣的,知道王寡妇先前对自己男人的那点小心思,肯定会出口反驳,这次她却白着脸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对她的嘲讽充耳不闻,双手死死的抓着石榴裙,指尖都白了。
王寡妇见她没吱声,心思一转,猜想肯定是村长两口子等着抱孙子等的不耐烦了,跟她说了什么。
得意道,“哼,这媳妇啊,说的不好听就跟花钱买的母猪一样,不就是冲着会下崽吗?这不会下崽的猪,还留着做什么呢?你们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