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我们出发了,奔向屋南门的树林,本来侏儒鹦鹉也想跟去,但陆宇峰把它留在家里了。这期间阿峰也把昨晚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
他掌握一个度,不发表任何怀疑的看法,更没提到红外热像仪,就说看到有人在树林里晃悠,最后一闪身不见了。
他让褚成梁多用用心,看能不能找到啥线索。
褚成梁当即回答没问题,一涉及到正事,他还不经意的漏了一个小动作,搓了搓鼻子。
这倒对得起他狗鼻的外号。
其实我真没觉得褚成梁能有啥发现,因为昨晚我和陆宇峰已经搜了一遍,我们找不到啥,褚成梁就这么神?能指出来?
但我真小瞧他了,来到事发地点,褚成梁转悠一番,捡个小树枝,在好几处地方画了一个半径有一指长的圈儿,还招呼我们看这圈里的怪异。
刚开始几个圈不怎么明显,我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啥,等再换一个后,发现他圈住的地面上有轻微的印记。
这印记说不好是什么,反正有四五块,组成起来有点梅花的感觉。我走进一个误区,还琢磨,这是啥鞋的鞋底留下来的。
褚成梁显得很得意,看我们的反应,可他发现我们压根没人接话时,又忍不住清了清喉咙,强调说,“你们对动物了解太少了,要我看,昨晚在树林里晃悠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大豹子。”
我们都被这话震慑住了,陆宇峰猛地抬头看他,我和潘子还一同反问一句,“豹子?”
褚成梁嗯了一声,蹲下身,用树枝指着几个关键点说,“凭爪印轮廓及这里地表的硬度,我猜这个豹子还小不了,少说三五百斤,另外看它的步间距,也证明它正值壮年,阿峰说它昨晚突然消失了。如果是一个人,突然消失不太可能,但一个豹子,就再正常不过了,别忘了,这种动物的速度和弹跳都很棒。”
如果我没亲身经历昨晚的事,听褚成梁的解释会觉得很合理,但我不相信一个三五百斤的豹子能直立行走,还久久站在这里不肯离开,另外从土里找到的电筒密码怎么解释?
褚成梁看我们都闷头琢磨,他以为我们都接受他的观点了呢,又指着远处说,“这里有两排痕迹,一排是豹子过来的,一排是它离去的,事情这么明了,咱们还要继续调查这个豹子么?”
其实看他的意思,这调查已经结束了,我们来这是找虫师的,没必要跟一个豹子较真。
但陆宇峰看了看我和潘子,点点头说,“狗鼻,我依旧觉得这豹子有问题,既然有迹可循,你领路,咱们找找去吧。”
褚成梁很不理解的看着陆宇峰,不过陆宇峰是我们五个人的头儿,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回答句好吧,又当先跟踪起来。
我们四个紧紧跟随他,陆宇峰趁空还对我和潘子使个眼色。
我懂他意思,褚成梁的嫌疑还没被排除,为防止他害我们,这一路上我们都得机灵点。
我把甩棍拿了出来,握在手里,虽然上次在盘山路上用过了一次,但还有电,能当电棍使用,我就跟在褚成梁的屁股后面,心说他敢耍诈,我这一棍子电全捅在他屁股上,让他好好爽一爽。
我们这一路没少走,深入一里多地,四周草都比我们高了,让视野面变得不是那么宽阔,不过陆宇峰施展了爬树的本领,几次让我们暂停一下,他嗖嗖爬上一棵树,登高四下看一看。
在最后一次上树时,他咦了一声,还急忙滑了下来。这引起我们的警惕。
我先问他。他指着一个方向说,“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这可是深山老林,能躺在这儿,绝不是没事晒太阳的,我想到一个可能,有梅山村落的人受伤了,又或者这是一个陷阱。
凭现在掌握的信息,我不好排查。陆宇峰带队,我们五个往那里靠过去。
这里的草丛很怪,我们奔着那个方向去,草丛无缘无故的变得稀疏了,而且也越来越矮,最后只跟膝盖持平。
这样我们视野面也再次变得宽阔,在离着十米远的地方,我们就看到那个躺着的人。
他穿一身斗篷,带着一个斗笠,面冲下,要不是斗笠时不时晃一下,我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这打扮让我想起孤狼,都说关心则乱,我一带入感情,有些慌神了,也没多想的就要奔着走去。
陆宇峰把我抓住了,也不避讳的说,“小心有诈。”
我顺带看了褚成梁一眼,想知道他啥表情。
他是一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嘴里还赞同陆宇峰,连说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