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伙夫毫无来由的哆嗦起来,尤其买提还难受的直哼哼。
本来冻突分子都要抓住他们了,被这么一闹,他们都缩回手,往回退了几步。
在这种昏暗环境下,出现这么诡异的一幕,我们围观的人也不自在,而且不知道哪个逗比,还喊了这么一句,“不好,他们是人肉炸弹。”
我们这群人全慌了,有人带头往地上一扑,我们都跟着学起来。
可四个伙夫哆嗦一会儿,压根没爆炸的意思,或许是筋疲力尽了,他们四个先后晕倒在地上。
我们这些人互相大眼瞪小眼,又都爬了起来。
有个伙夫背着草篓子,他这么一倒,草篓子也摔在地上了,里面洒出一堆黄色粉末来。
这玩意儿要我看就该是一种花粉,本来风就大,这么一吹,花粉四下散去了。
那个喊炸弹的逗比又上瘾了,这次他不喊炸弹了,反倒来了句,“不好,这是毒药!”
我们一群人一哄而散,全都躲避花粉。但这东西被风吹得几乎是无孔不入,我也只能尽量拍打身子,不然它们黏上来。
反正好一通折腾后,我们总算回过神来。
沙里坤最生气,他先瞪了瞪那个乱喊乱叫的逗比,随后又指使手下,把四个伙夫绑起来。这四个伙夫晕倒后脸上依旧挂着傻笑,就好像被定型了一样。
基地里没电,不适合夜里审讯,沙里坤就让人把伙夫先关押起来,等明天一早再说。
我看四个伙夫这状态,心里突然松快不少,觉得他们是彻底疯了。疯子是不会告密,更不会指认我们仨的。
顺带着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来基地之前,长发小伙也出现过类似的症状,他因此还乱开枪,把店老板都打死了。我有个猜测,这四个伙夫一定跟长发小伙一样,中了什么道了,很可能是被下迷药了,而下药人呢,要么是孤狼,要么是那陌生人。
我真想感叹一句,组织里各式各样的人才真多。
等伙夫被押走之后,我们这些人都散去了,各回住处睡觉。我们仨回去后,又聚在一起商量一番。
我们都觉得,伙夫这么诡异的走进基地,或许表示援军到了,他们再给我们示警,今晚很可能会进来突袭。
陆宇峰顺着这个想法又跟我俩强调一句,今晚睡觉都机灵点,一点有变故,我们仨务必全力配合。而且我们这次都头冲炕檐睡的,这样能最快速度滚到地上,去拿炕里的ak枪。
到了半夜,在毫无征兆间,门外响起了枪声,啪啪啪一响,我们仨全机灵的跳到地上。
我们没急着拿枪,全坐在炕下。而且这么一会儿功夫,枪声更加密集了。
我和潘子想的是,援军真到了,外面打的好热闹。但陆宇峰咦了一声,纳闷的念叨,“这枪声都是ak的,怎么回事呢?”
我也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对啊,真要两方人马打起来,不可能都是冻突分子开枪,难道援军没带火器?拎着菜刀往上冲嘛?
在我们还没琢磨出个原因时,有人把屋门一脚踹开了。
屋里点着油灯呢,我也能模模糊糊瞧到这人的长相。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个巡逻的。
他现在一脸狰狞,举着枪,甚至都没看我们,反倒恶狠狠的四下瞎打量。
我被他这种怪劲弄愣了,我们仨也不敢取枪,陆宇峰试探着说了句,“哥们,咱们都自己人。”
这冻突分子没理会陆宇峰的话,他啊的喊了一嗓子,竟举着枪突突突的打起来。
我被吓得浑身都软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但在潜意识的作用下,我跟阿峰、潘子一样,全趴到了地上。
我一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一边抱个脑袋。可冻突分子这一梭子子弹,压根就没打在我们身上,最后反倒往房顶打了一通。
大片的碎屑全落下来,把我们仨弄得灰头土脸的。
冻突分子貌似还没打过瘾,他又把空弹夹拿下来,想换弹药。我们仨不可能再给他胡闹的机会,全都扑过去。
我和潘子一起抢枪,陆宇峰伸出大拇指,对着冻突分子的脖颈戳了一下。
我们仨绝对是最佳搭档,冻突分子一下被我们降服了。陆宇峰让我和潘子把冻突分子拽进去,他又把门关上了,还找个木棍卡住了。
等我们仨聚在一起细细打量这冻突分子时,我发现他表情不咋对劲,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