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这么做,就是变相的挨饿了。而那些冻突分子,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善待俘虏,反正杜兴这么做,让这些人变乖了很多,他们也没吃饱,却没一个人叫唤。
这次杜兴叫的援军真给力,在下午就出现了。两辆大直升机从森林上空飞了过来,在基地里找个空地降落了。
这两个飞机上都刻着虎头图案,我猜是北虎部队的。
整个基地就我们四个,杜兴和陆宇峰都抽不开身,只好由我和潘子这两个伙夫来列队迎接第三波援军了。
这次援军都是军方的人,他们穿着迷彩服,拿的长柄冲锋枪,我不知道这枪叫啥名,但相信一定比我们用的微冲和ak要先进的多。
领头人看到潘子时,没多大反应,等再望着我时,他愣住了,开口叫了一句,“杜睿杜小白?”
我心里咦了一声,心说自己啥时候成名人了?连坐直升机的军人咋认识我呢?
我也不掖着话,反问他,“老哥,咱们见过面么?”
领头人顿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改口说,“咱们不算认识,有次,呃,我去澡堂子碰到你了,咱们聊过两句,你忘了吧?”
我能信他这话?而且他这人一看就不会说瞎话,还编了个在澡堂子偶遇的理由出来了?
我真想问问他,既然咱俩在澡堂子偶遇的,那我有几块腹肌?长没长胸毛啊?
领头人有点回避我的意思了,他又望着远处的训练场,招呼手下赶过去。
当然了,这两辆直升机没停多久,我和潘子把基地里存下来的ak枪全搬到飞机上,这飞机一转身又飞走了。
这次来的第三波援军,一共有十二人,这下人手妥妥的够用了。
我们也不留恋这个基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树林外面走。我看着规模,心里这个提气劲就甭提了,至少这一路上,不会再有野猪出来找麻烦了,不然这几把冲锋枪一起开火,保准能把野猪打成马蜂窝。
我们走的慢,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来到森林的边缘地带。
我本以为没事了呢,但这时候出现个意外。
远处有个人,穿着一件风衣,背对着我们站在一棵树下。被微风轻轻一吹,这人的风衣还飘飘起舞。
我们不敢大意,军方领头人把队伍叫停了,陆宇峰主动接下这个活儿,叫上我和潘子,一同过去看看。
我们怕这个陌生人带着枪,所以没想直接过去,我们绕了一个大弯,等正面看到他时,我们一下把警惕解除了。
因为这压根就不是真人,只是一个空壳子。风衣里面全是各种木棍和稻草,把这风衣硬生生支了起来。
陆宇峰先对领头人做了个安全的手势,又带我俩先凑到风衣面前。离近后,我还看到风衣上贴了一个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后会有期。”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陆宇峰还把这纸条撕下来收好,我是这么认为的,写纸条的一定是那个陌生人,总有一天,他还会出现的,或许又会用他的毒蚊子来害我们。
我也不能因此就担惊受怕的,只好把这事先放在一边了。
没多久有一两面包车和两辆解放车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离近后,冻突分子全被送到两辆大卡车后面站着,被军方的人押运走了。
我们仨和杜兴都舒舒服服的坐在面包车里。
我们没跟解放车一路,出了这片荒凉地带,我们就转行去了佳木。
这次任务虽然死伤惨重,但杜兴也很高兴,还跟我们大有深意的说了句,“快解放了。”
我知道这话意思是敌方势力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活头儿了,潘子却没反应过劲来,还不服气的争辩一句,“早就解放了,咋还解放呢?”
我们都被潘子逗笑了,杜兴还顺带拍了拍潘子肩膀说,“兄弟,希望你一直这么快乐下去。你爹是你爹,你是你。”
潘子冷不丁愣住了,我也止住了笑。
记得杜兴还是麻衣老叟的时候,给我们算过命,说潘子爹是个欠高利贷的赌徒,但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我都能感觉出来,潘子的爹没那么简单。
我有疑问,但知道不是问话的时候。陆宇峰为了调节气氛,又岔开话题说起别的。
我们也就把潘子爹的事忘在脑后了。
我和潘子都说好了,这次任务后,我俩会找借口,尽快脱离这个局中局,真不想在玩命参合此事了。
不过我俩“道高一尺”,组织却是“魔高一丈”,接下来的任务,甚至比这次越狱和潜入基地之行,还要恐怖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