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行动本来没潘子什么事,但我哥俩习惯在一起冲锋陷阵了,他就陪着我去了。
我俩开一辆出租车,停到了王瞎子推拿馆的附近,这地方还算隐蔽,潘子没下车,但带了一个望远镜,通过它把推拿馆门前瞧得一清二楚。
我俩互相击个拳,潘子说了声好运后,我溜达的来到推拿馆里面。
这推拿馆没啥客人,吧台冷清,只站着两个服务员和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就该是老板了。
两个服务员没啥可说的,这老板倒是长得挺有特色,肥头大耳不说,还一脸福相。乍一看,能让我想起了弥勒佛。
我突然有个想法,心说他不会就是金沙佛吧?只是金沙佛一直没在陌陌里露面,我从没捕捉到他的位置,也不敢进一步猜测啥。
胖老板根本不理我,两个服务员倒挺会来事,一看到我,一起问话,“先生,要推拿么?”
我知道是时候要说暗号了,不然一出岔子,我今晚见得就不是俏巴妹,而是传说中的王瞎子了。
周围没人,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说,“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说完这话,我留意这三人的表情,两个服务员先盯着我看了看,又都把头低下去,大有不管我的意思了,而那个胖老板微微抬起头,在我身上仔细打量一遍后,笑着说,“原来是会员!”
我点个头,又一摸兜,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千五百块钱拿出来,放在吧台上。
胖老板很欣赏我这种利索劲儿,叫了声好,一边收钱一边从吧台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橘子人头,还把它递给我。
我看着橘子人头,一开始不知道胖老板啥意思,心说怎么把这么恶心的东西给我呢?但又一转念,我懂了,它就是一张“发票”,一会见到俏巴妹时,把橘子人头给她看,证明我付过钱了。
我接过橘子人头的同时,有个服务员递过来一个房卡,告诉我,三楼最里面。
我也不逗留,嗖嗖上楼,找准门牌号钻进去继续等着。
我记得如家快捷酒店的房间就很小,但眼前这个更小,要我说整个房间也就十平的面积,除了厕所就剩一张床了,连个电视都没有。我干等着也挺无聊的,就琢磨着接下来会发生啥事。
我也算是线人中的老鸟了,这次却不知道咋了,一想到奶盟,想到俏巴妹,就有点膈应。尤其丁队长把话都说到那了,要抓到证据。
为了这个证据,一会肯定得让俏巴妹脱衣服,这样我胸口的纽扣录像机才能这一切捕捉到。可我也是个男人,真要看着俏巴妹脱衣服,又被她勾搭几句啥的,别冷不丁忍不住。真要那样,我岂不亏大了?不就成了她儿子了?
我不想因为一个任务,让自己多个干妈出来,我又想到潘子了,心说缺德兽在这方面比我领悟强,也能忍辱负重,今晚任务还是让他来比较合适。
被这种观念的引导下,我坐不住了,趁着俏巴妹还没来,我又开门下楼了。
这时吧台上只剩两个服务员了,胖老板不知道去哪了,他俩看到我时,嘴巴动了动,都拿出一副想要说点啥的样子。
但我没理会他们,直接出门,又偷偷绕过圈,赶到出租车旁。
潘子正躲在车里听广播呢,看我回来了,他一脸诧异的问道,“咦?小白,这么快就搞定了?我咋没看到丁队他们过来呢?”
我摆摆手,长话短说,称自己突然头疼,让潘子顶替我。
潘子听完使劲摇头,说“不妥吧?俏巴妹约得是你,我去了,她还会提供服务么?”
我心说这有啥不能提供的?又把橘子人头拿出来,跟潘子强调,“咱们花钱买了这张‘发票’,俏巴妹也没见过咱俩,她只会认‘发票’的。”
我发现潘子有点小心眼,一听一千五百块就买了这么个皱橘子,他不乐意了,说大街上十块钱就能买一斤橘子,早知道我俩自己刻个人头出来了。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这橘子人头一定还有暗号,只是没被我俩察觉到罢了。
我看都已经八点过几分了,知道没时间耽误了,就止住话题,把橘子强行塞给潘子,又把他推下车。
潘子本来握着橘子人头向推拿馆走,但没走出多远,他又屁颠屁颠跑回来。
我摇下车窗问他咋了?潘子挠挠头说暗号忘了。
我真想问问潘子,这么经典的台词他竟然还能忘了,我又给他提个醒说,“大明湖畔,想起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