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杀的节奏,我吓得够呛,尤其郁闷的是,我还没摔死,躺在悬崖底下疼的直哼哼。
我渐渐被折磨醒了,睁眼时,外面依旧是黑的,估计没睡多久,但脑袋疼的厉害,好像有个虫子钻来钻去搅合着似的。
我忍痛坐起来,揉揉太阳穴,心里纳闷难道要感冒?我又扭头看他俩,陆宇峰背冲着我,看不出啥样,潘子是平躺着,咧个大嘴,呼呼睡的正酣。
我不想打扰他们,就想这么坐着吸根烟,但刚把烟摸出来,我脑袋里吱了一下,有种又麻又疼的感觉,让我不由的咧咧嘴。
更怪的是,我耳边响起了哼哼呀呀的声音。我当时跟过了电一样,也顾不上疼,整个人愣住了。
这声音太熟了,在绥远村做任务时,我听过好几次,就是那个老唱片中的歌曲。
时隔这么久,我真没想到它会再现,看方向还是从窗外传进来的。我站起身,走到凉台上。
我们窗户都没关,我就探个脑袋往外看,可大半夜的,四周静悄悄的,哪有什么歌声?
我心里纠结上了,靠在窗台边琢磨着,心说难道是幻觉?
在我还没想明白的时候,陆宇峰醒了。他很怪,坐直了身子,四下看着,最后还望着我,问了句,“杜小白,干嘛呢?”
我凑过去瞧了瞧,发现他眼神不对,毕竟跟他当兄弟这么久了,他平时什么样,我再清楚不错。现在的陆宇峰,绝没把我当朋友,反倒有种审问人的意思。
我跟他也不见外,更没啥抹不开的,回答说,“我睡不着,在凉台呆一会,你没事吧?”
陆宇峰把眼光从我身上挪开,又贼贼的看着别处,最后还皱眉看潘子。
我也不纠结歌声的事了,全副心思放在阿峰上,想着不会是鬼上身吧?那老头说的恶鬼来了。
但我心里又出现一个想法,告诉我鬼上身是不成立的。
被两种想法一弄,这么一耽误,陆宇峰诡异的一笑,又躺了下去,看样要继续睡觉。
我合计着,今晚这两件怪事先放一放,等明天早起来再说吧,我也想回到自己铺上躺着,但没等走呢,我听到有个房间里传来脚步声。
应该是硬底皮鞋发出来的,这次我敢肯定没听差。说明里面有人。
我知道阿峰还没睡,就推他一下,等他坐起来狐疑的看着我时,我指着那房间,说了一嘴。
阿峰当时就急了。我们这次来,腰间都带着甩棍呢,阿峰一把将甩棍抽出来,对着房间冲了过去。
他也不板着,吼了句,“什么人?”
房间里倒是没动静,却把潘子弄醒了。我叫上潘子紧随其后。
等我来个这个屋子时,阿峰正站在窗户旁往外看着,我顺嘴问一句,“有啥发现没?”
陆宇峰没正面回答我,他自言自语的轻声念叨,又猛地一回头,看着床说,“窗户这儿没异常,只能说明床底下有人,一起上。”
我知道阿峰经验老道,直觉很准,我很听他的话,心里也紧张起来,跟他和潘子一起配合,掐着角度分散开蹲了下去。
但床下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老鼠都没有。
我和潘子都看着陆宇峰。他也瞧了我们一眼,又拍了拍脑门,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次连潘子也看出有问题了,我俩走过去蹲在他旁边,陆宇峰知道我俩啥意思,摆摆手说没事。
我们仨也不能光在这待着,没办法,又一同回到厅里。
潘子是躺下要接着睡。但我拽着潘子,问他身子有啥不适没有?
潘子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说有。我心里咯噔一下,缺德兽却随后又说,“他饿了。”
饿确实是不适,但绝不是我要的答案,尤其大半夜的,上哪买吃的去?我让他还是接着睡吧。
这期间陆宇峰一直没躺下,蜷曲着揉脑袋,我看着他,觉得他应该也跟我一样,脑袋难受。
只是这么一来问题出现了,为啥我们仨吃了同样的饭,睡在同样的地方,我和阿峰都难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