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能分清好赖话,他不可能照做,又蹲在一旁不住安慰我。
我把精力都放在头疼上了,就没留意周围环境。一阵穿堂风过后,有五张纸片被刮的在客厅里来回跑。
潘子咦了一声,跑过去捡。我也很奇怪,因为之前出现过得纸片,都被我收集好了,结结实实的压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又被风刮下来呢?
潘子把五张纸片送到我面前,我看上面的字变了,不是瓜与子,而是心与赖。
这说明什么?这五个纸片是新的,很有可能是刚被风刮进来的。
这时我脑袋没那么疼了,就让潘子扶着我,一起去窗户边上。
我探出头往外看了看,没发现啥异常。我和潘子又靠着窗户,研究起纸片的事了。
我俩没啥头绪,也觉得很怪,如果真是被风偶然吹进来的,那应该有更多纸片散落在楼下才对,可楼下光趟的。
我俩折腾一天了,最后实在没精力,只好做个决定,先休息睡觉,等明天五叔和阿峰都缓过劲了,再一同研究。
我俩怕夜里出现意外,也是用轮岗的形式穿插睡。
等到了我守夜的时候,本来正无聊着呢,阿峰所在的卧室里传来咣当一声响,貌似有人摔倒了。
我担心阿峰的安危,叫醒潘子一起冲过去,这次我俩没那么礼貌,敲几下门,发现没人回复后,我一脚把门踹开了。
阿峰下半身还在床上,上半身却趴在地上,就这么撅着,姿势很难看。我和潘子急忙把他扶起来。
阿峰又晕了,但探了探鼻息,我发现他没大碍。
我俩让他好好躺着,盖好被,顺带我看了看时间,发现正好是凌晨两点。
我一下想起信的事了,它让我们凌晨三点去坟场。
我心里有事,表情有些僵,潘子瞧见后问我想啥呢,我没瞒他,把信拿出来给他看,问他啥意思。
潘子研究半天,只不过他脑筋还不如我呢,根本看不出什么文字密码,最后劝我句,说实在不行,咱们就把这事当真的,马上去坟场瞧瞧。
我看着阿峰的状态,还有我脑袋时不时出现的怪异,也一咬牙,来了个病急乱投医。
我和潘子这就下楼,也真运气,正好小区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
我怕我们直接说去坟场,这出租车司机保准会吓一跳,甚至拒载,我就用了陆宇峰以前用过的一招,指挥出租车司机先去市南面,又一点点引导他开到地方。
就算这样,在我俩下车时,司机脸色都有些不对了。
我本想让他在这里等我们,不然我们回去时,也不好拦车,但这熊司机,收了钱就跑,还拿出一副开赛车的架势。
我和潘子只好先不计较这些,又往坟场里走。
这里的坟场一看就没田津市管的正规,没个守坟场的。但对我和潘子来说是好事,没人拦我们。
我俩壮着胆子在里面溜达上了。这样足足过了一刻钟,我们才找到那颗歪脖子树,而且离近了一看,树底下的墓碑真是新的,但坟却很老,上面长满了荒草。
我和潘子都被这矛盾的场景弄模糊了,潘子拿出一副没底气的语气,问了句,“难不成这坟里有啥说道?咱哥俩把它刨开看看?”
我觉得不妥,一来扰坟主清静不好,二来万一刨了一看,除了白骨没别的,我俩多倒霉啊。
我又想想,记起信里好像提过念咒语的事,那咒语也在信最下面说了。
我就把信拿出来,跟潘子一起看。我的意思既然已经来了,也都这样了,我们试试咒语呗。
潘子脸色不咋对,说这能行么?
我知道他意思,这咒语很操蛋,说白了就两句话,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印象中,还真没哪个僧人或道士念过这口号呢,但我上来犟劲了,也拽着潘子跪在坟头前。
我俩做起样子,把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胸前。
我喊了句开始,我俩就葡萄皮、葡萄皮的念叨起来。
我留意周围环境,反复念了四五遍,也没见有啥异常。潘子忍不住了,他先停下来,还就势要站起来。
但他刚有这个动作,土坟竟开口说话了,骂了句,“逗比,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