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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双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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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时候,我把跟黄婆婆电话里得知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告诉司徒和付强两位高手,目前黄婆婆走阴看到我的元神边上有俩小孩,付强一听,立马露出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我问他,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上次不是你也给我弄了一个吗?只不过这次是两个罢了。付强擦擦嘴,望着我说,你确定她看到的是两个?我说是啊。他又问,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我说是啊。他一拍桌子说,坏了。

我们大家都很纳闷,但是看付强的样子,他似乎是知道点什么。于是我让他赶紧把知道的说出来。付强沉默了很久后,叹了口气说,你可以告诉那位黄前辈,让她不用继续冒险下去看了,她赶不走那两个小鬼的。我问他为什么,付强说,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小鬼的来历。

付强说,起初在设立这个七星阵的时候,因为要结合天势地势还有人势,七个大星位在方位上标注出来其实不困难,困难的是要在各个星位上再找出相应排列的小七星阵。而当初找到那个红衣女人的骸骨,成了整个七星阵布局的关键。其中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否则就没办法成功,而这一切又必须要跟我本身的八字相匹配,概率非常低,付强都是研究了很久,甚至还人为地去更改过一些东西。他告诉我,现在还没被送走依旧缠着我们的那个红衣女鬼,之所以选择她,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它本身就是红衣下葬,而且是草草了事的土葬,这导致了它本身是带着极大的怨气的。说道这里,我打断付强,问他是怎么找到那个女人的,这个女人的坟被我和胡宗仁来回反复刨了三次,从骨骼的样子来看,这个女人起码是死了100年左右的玩意,付强虽然看起来神通广大,想要找一个冤死的亡魂并不难,但是找到的这个要跟我的八字相符,这无疑是在海底捞针。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丝丝入缝的巧合。付强说,他早在多年前,就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和埋骨地,那时候压根都不知道我是哪路角色,只是后来应了魏成刚的委托,以这个女人为第一个设计的点,继而发散出这么庞大的一个七星阵来。付强告诉我在1997年重庆直辖的时候,他托朋友的关系,以调查研究重庆本土民俗历史的名义,从当时的重庆市档案馆影印了一批资料出来,因为当时他正在受人之托,帮人封印了一个民国时期的亡魂,作为吊坠带去国外,1917年十月革命成功以后,重庆作为开放性的商埠,而日本人侵华之后,南京沦陷,国府迁都重庆。于是很多外国人都在重庆设立本国的公使馆,用于被本国提供战乱时期中国国家情报的间谍机构。他需要封印的那个亡魂,就是当时的苏联设立在重庆的斯塔社的其中一位官员,因为那个苏联官员在重庆曾有一段风流史,于是把自己的情妇和孩子都偷偷送去了苏联,自己却在重庆遇袭死亡。后代子孙请求付强帮忙把亡魂带回去。付强不懂俄语,但是要让它乖乖跟着走必须得有一个理由,于是就到档案馆里去查询当年的史料,对于每一位在职官员的履历都有详尽的记载。而正是因为这一查,才查到了这个红衣女鬼的身世和埋骨地。这个女人只是那个苏联官员众多重庆情妇中的一个,对她的记载,仅仅只有个“暴毙”二字,而付强是聪明人,他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于是开始想方设法的走访那些曾经认识这个女人或这女人家人的老邻居,最终在一个花甲老人的口中得知了一小部分的真相。

付强说,这个红衣女人本姓苏,本来是个妓女。在迁都重庆以前,重庆也曾到处都是烟花巷。而刚刚迁都的时候,因为事关国家的事情都要重新梳理整顿,对于民生则稍微管控得松散了一些,一时间,大量江苏尤其是南京一带的烟花女子跟风来了重庆,于是有了“秦淮歌女遍山城,后庭花曲响青楼”的著名唱词。但是随着国民党政府的肃整风气,规定公务军官不准嫖娼逛窑子,于是这些青楼就成了很多在重庆的外国人常常光顾的地方。付强说他看了当年民史档案里关于那个苏联官员的一切卷宗,发现此人是个多情的人,也许这个姓苏的女人,可以成为要挟他乖乖跟着走的一个手段,因为付强走访的结果是,这个姓苏的妓女,是因为怀上了这个苏联官员的孩子,但是自己又错误的爱上了这个外国人,于是就瞒着老鸨和龟奴,没去吃药打胎。但是纸是终究包不住火的,姓苏的女人眼看自己的肚子渐渐开始大了,知道这件事即将瞒不了多久就会败露,于是就冒险去找那个苏联官员,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给她们一个名分,替她赎身什么的,可是谁知道那个苏联人自打那一次光顾了她以后就再也没有找她,而是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了一起。旧时代的女人,总是特别能够忍气吞声,于是她提出让那个苏联人带着她躲一阵子,等到孩子生出来,让苏联官员把孩子送回自己江苏老家给家里的爹娘带着,然后她再回去青楼,从此跟这个官员没有瓜葛。那个苏联人起初是答应了,让那个姓苏的女人在妓院外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安心养身体,他自己则每个月定时送点生活费什么的过来,但是到了怀胎7个月的时候,姓苏的女人发现自己的肚子比别的孕妇的肚子大很多,人家**个月的还没她七个月的肚子大,于是找大夫摸脉,得知自己怀的竟然是一对双胞胎。

她高高兴兴的去找那个苏联官员,想要告诉他这个喜讯,谁知道那个苏联官员竟然勃然大怒,把她赶出了门。她伤心的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以泪洗面度日如年,双胞胎基本上都是早产,当她察觉到自己快生了的时候,就拜托邻居去找那个官员让他来看着,谁知道那个苏联人来的时候,竟然还带着另外一群人。

付强拿起桌上的酒杯呡了一口说,来的那群人,却是妓院的老鸨和打手。因为姓苏的女人是偷偷逃出来的,本来旧时期的女人就过得艰难,这种逃跑让妓院蒙受了损失,老鸨自然不会放过她。而那个苏联人则是因为得知了这个女人竟然要生一对双胞胎,大概是冷漠,大概是无情,他竟然违背了自己的誓言,甚至去了妓院告发了姓苏的女人。老鸨带着人上门,不管她是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冲上去就是一顿毒打,导致了两个孩子提前出生。而那个女人也因为分娩和毒打的双重折磨,就这样死去了。

“啪!”的一声,我和胡宗仁都不由自主的耸了耸肩膀。原来是付韵妮狠狠拍了下桌子,她大声说道,这个男人太混蛋了,老汉儿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的亡魂打散?胡宗仁显然被那一声拍桌子吓到了,于是他平抚着胸口说,我靠你听故事就听故事突然拍桌子做撒子嘛,吓老子一跳。付韵妮没有理他,而是问付强,后来怎么样了。付强说,后来那群人就把这个姓苏的女人随便拿席子裹起来,扛到距离她租住的房子不远的后山上埋了。付强说,当时上新街一带非常繁华,那个女人就是死在那里的。付韵妮问,那生下来的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付强冷冷的说,重庆当年的民俗习惯,刚出生就夭折的孩子是不能入土的,于是两个孩子就被弄到长江里扔了。

接着饭桌上一阵沉默,我看得出付强虽然表面上冷淡,但是内心里还是对这件事觉得愤愤不平。我们这么长时间一来,一直在计较那个红衣女人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危害,却完全没有去仔细深究过,其实这个时代带给她的伤害远远大过于她带给我们的。为了打破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沉默,我问付强,那个女人因为这样的事情死去,肯定是怨念很深了,难怪会变鬼。但是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会重新出现,还穿着红衣服下葬呢?付强说,红衣服?那只是被这个女人的鲜血染红的白色衣服罢了。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付强接着说,后来我八方托关系,从那个邻居手里以不菲的价格买来了那个姓苏的女人生前的一些东西。说着他朝着我们堆放在房间角落里的那些我们找到的铁盒子里的东西说,那些胭脂、手镯、手帕什么的,都是这个姓苏的女人生前的东西。

我想起了那张手帕,那句“君若知我心,何忍再别离”,此刻分外觉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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