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指尖一颤,杵在原地,结巴道:“我……我走走而已。”
每天不是坐就是躺,她快成残疾人了。
“脚,脚疼。”她软软糯糯地说。
容离怔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原是自己意乱情迷之际压到了她受伤的左脚。无心再继续,容离利落起身,“先躺着,我叫医生过来。”
“别!”温馨叫住他,坐起来把睡衣拉好,“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容离不放心,温馨急急地说:“真的没事,现在不怎么疼了。”
她觉得没必要为了自己大晚上的还要特地叫医生跑一趟。
静静看了她几秒,黑眸掠过她满是红痕的脖子,容离眸光里窜起一簇火焰,他挑眉,“那我们继续?”
“……!”温馨一怔,继而小脸爆红。
瞧着她害羞的模样,容离浅眯了眸,他吻了下她嫣红的小嘴,低低的声线极富磁性:“等你伤好了。”
等你伤好了琢磨着他这句话,直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温馨恍然悟出容离省略掉的后半句。
摸摸被他吻得滚烫的嘴巴,温馨心如擂鼓,双颊红得似要滴血。
周末两天,容离非常忙,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度过,何斯和程越两名助理出现的次数同样明显增多。
相比之下,温馨的生活用两个字足以形容——简单。她自个儿都悄悄对乔婶说,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跟小猪似的。
乔婶笑她傻姑娘。
周一,简尧回来了,一进屋就嚷嚷着肚子饿,叫乔婶给准备吃食。
乔婶笑问他干嘛去了,怎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简尧叹气,说:“我是去拯救一个对哥最重要的人,你们没看到,他半夜把我从被窝拎上飞机的时候还恶狠狠地威胁我,要救不活人,他就把我丢到太平洋喂鲨鱼!”
“啧啧,哥真凶残!”
他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控诉容离的暴行。
乔婶习以为常,只笑着问他还想吃什么。
温馨静静听着,思绪里泛起一丝涟漪。
原来那天晚上他走得那么急,是因为一个对他最重要的人。
那么,是谁能令他如此在乎呢?
吃饱喝足,简尧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眯了会儿,他半睁开眼,懒洋洋地出声儿,“温馨,你的脚好没?”
温馨微微一笑,“嗯,擦了你给的药,又做了两次针灸,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瞅了眼外边儿明媚的阳光,简尧说:“你整天在别墅呆着很无趣吧,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温馨眸光一亮,“可以吗?”
“当然,你又不是犯人,享有绝对自由。”
简尧是典型的行动派,打定主意就去车库挑了辆白色的保时捷,suv比超跑宽敞,更适合温馨乘坐。
车开到庭院,乔婶瞧着仍有担忧,“简少爷,你们要早些回来啊。”
“知道知道。”简尧笑嘻嘻地扶着温馨上车。
温馨微笑着说:“乔婶,我们先走了。”
保镖原本要跟上结果被简尧厉声喝止,他欢快吹了声口哨,发动引擎带着温馨扬长而去。
望了眼远去的车屁股,乔婶摇摇头,返回屋里。
算起来她有一个多星期没出国门了,瞧着窗外的景色,温馨弯起唇角,眉目轻拢上一层笑意。
简尧偏过头问她:“想去哪儿?”
“唔,你决定吧。”
“看电影咋样?”简尧摸摸下巴,轻轻一叹:“哎,活了二十二年,我还没进过电影院呢。”
自从他立下决心起,他所有的时间花在了钻研医学上。如今难得有个假,他计划好好体验下年轻人的生活。
“你平时非常忙么?”
“嗯呐。”简尧长长一叹,漂亮如宝石的眼睛里流泻出浓浓委屈,“唉,我的过往可悲惨了。哥那人啊,暴君!打小逼着我念书,我要没考满分,他就拿鞭子抽我,然后一身伤的还要饿着肚子罚跪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