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一个周旋在男人堆里还游刃有余的女人,最可怕!皇上能把赤部交给她打理足以说明皇上对她的信任,再加上顾如是的父亲手握兵……所以顾如是,本宫容不下她!”莫蝶衣阴眸眯起,青葱玉指抚上了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
“娘娘,您不是决定要留下这孩子吗?”冬梅看出主子眼中的异常,忧心问道。
“那也要看他的造化。”莫蝶衣抚着小腹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夏忠说皇甫逸南入皇城之后先在琼羽阁流连三日,后又在宴席上敬酒给顾如是,你觉得,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
“应该没有,顾如是清高的很!”冬梅据实回禀。
“不,他们一定要有什么。”莫蝶衣幽眸转向冬梅,眼下整个后宫都在她掌控之内,她想的事,鲜少有做不到的。
歌舞升平的琼羽阁内,男人们醉生梦死的挥霍着体力和金钱,在声色犬马中堕落,在温玉软香中沉沦。
顶层倚在雕花栏杆的顾如是默默站在那里,旁观人情冷暖,坐揽世事沧桑,此刻站在这里,她已经没有初时的憧憬和希望,只是日复一日的,麻木的做着自己都不知道有何意义的事。
“主子,是皇甫逸南。”夜蓝的声音打断了顾如是的沉思,顺着夜蓝所指的方向,顾如是分明看到坐在顶级雅间里的皇甫逸南正摇着手中的夜光杯,朝她微笑,那笑容,不似初时的温文尔雅,倒多了几分挑逗的味道。
“他不是在临华殿么?看不出武功这么好。”顾如是的惊讶掩于凤羽面具下。
“主子是想今晚解决他?”夜蓝是赤部成员,又是顾如是的心腹,自然知道皇上的旨意。
“不。皇上的意思是且等他离开皇宫以后动手,否则会让人起疑。”来者是客,而且皇甫逸南拍了银子,顾如是没有不招待的理由。
走进雅间,顾如是习惯性的露出绝美笑容,单单是樱唇勾起的弧度,足以诱人堕落深渊亦甘之如饴。
“皇甫公子,您夜夜捧场,奴家该怎么谢你才好呢!”娇好的身段摇曳着到了皇甫逸南面前,还未站稳便被拽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让顾如是惊慌失措,经营琼羽阁五年之久,什么样的场面她没见过。所以在扑进皇甫逸南怀里的时候,顾如是似是无意的将杯中美酒溅洒到了皇甫逸南身上。
“这可怎么好,奴家帮您擦擦!”顾如果佯装歉疚的想从皇甫逸南怀里退出来,却不想揽在自己肩上的臂膀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不必,老鸨……呃,这个称呼本公子不喜欢,你叫什么名字?”皇甫逸南斜勾起唇角,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痞气,尤其是眼底灼热的目光,看的顾如是极不自在,今晚的皇甫逸南似乎不大一样。
“琏儿。”顾如是尽量保持极美的笑容,柔声回应。
“好听,琏儿,今晚陪本公子,可好?”顾如是脸色一僵,忽然有种极不好的感觉萦绕心头,熟悉的冲动欲暴走全身,可顾如是终究忍住了。
“皇甫公子开玩笑呢,琏儿人老珠黄,怎及这琼羽阁的七位花魁,公子选中哪位只管告诉琏儿,这个主,琏儿还是能作的。”感觉到皇甫逸南的手掌在自己雪肩上不轻不重的揉抚着,顾如是破天荒的有了别扭的感觉,脸稍稍有些烫。
其实在顾如是眼里,冷傲天与这琼羽阁的男客没有不同,所以当冷傲天的手抚在她身上时,顾如是才会有那样麻木的表现。然则此刻,顾如是竟有些麻木不下去了。
“本公子没开玩笑,就你了。”皇甫逸南坏坏的一笑,揽着顾如是的手越发紧了几分。硬是将顾如是压在了自己的胸口。
“琏姐,那边儿有人惹事儿!”见顾如是被皇甫逸南缠的紧,夜蓝登时走进去解围。
“看吧,真是一眼照顾不到都不成,公子且等着,琏儿去去就回。”顾如是借故想要推开皇甫逸南,不想皇甫逸南竟然反倾过来,另一只手托住顾如是的身子,硬是把她压到了软榻贵妃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