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许胜男喝了许多酒,一身酒气,凌乱的发丝垂在耳边,身上灰尘扑扑的,明显有酒后摔倒过的痕迹。
按理说,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喝醉了,是个男人都会很怜惜她。
可是向深只是皱眉问,“你喝酒了?”
这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许冷清。
许胜男悲凉的笑了笑,“是啊,我为什么要喝酒,你明明不喜欢喝酒的女人。”
向深不答,只是将双手插进裤包里。
许是因为许向两家是世家的关系,所以他还是给钟正荣打了个电话,说是让钟正荣赶过来把胜男送回家。
“为什么我喝醉了酒,你连送我回去,也要让别人代劳?”许胜男等他挂了电话,早已满脸泪水。
然后又继续不服气的问道,“你是不是怕宋词看见了会误会?”
向深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愿意和许胜男多说半个字。
却还是承认道,“是。”
许胜男哼笑了两声,然后冲上去一把打掉向深手中的手机,“向深,宋词那个贱人到底哪点好,你竟然这般维护她。”
玻璃门外的宋词默然握紧了拳头。
许胜男她只不过是向深的前女友罢了。
而且还只是向深不喜欢的前女友。
她凭什么这样吼向深。
她说她是贱人就罢了,可是她容不得别的女人在向深面前肆无忌惮。
宋词正要冲进去。
又忍了,还是交给向深来处理吧。
否则许胜男见到了她,会更激动。
向深的目光清冷起来,落在许胜男的身上寒光四射,“你骂谁贱人?”
许胜男不服气道,“宋词就是贱人。”
向深握紧了拳,若不是看在许伯伯的面子上,若不是因为她是女人。
那么,这一拳头早就落在许胜男的脸上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郁结的情绪吐了出来,“胜男,如果你非要这样,可能我和你这一生,只能老死不相往来。”
向深并不恨许胜男,也不讨厌,只是对她没有感觉。
她再美,再能干,再优秀,他都对她没有丝毫的兴趣。
就像一只专门吃青草萝卜的兔子,你非要让它吃肉,那怎么可能嘛。
许胜男听了这话过后,却恐慌了。
老死不相往来,那是什么概念?
她还幻想着以后可以打动向深,可以做他的妻子,可以躺进他的怀里。
“不要,向深,不要,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许胜男拼命的摇着头。
饶是坚强如她,在酒精和委屈情绪的促使下,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向深面前哭。
以前,向深的父母车祸离世时,他说过,人要学会坚强。
所以许胜男后来从来没有在向深面前流过泪,她误以为向深会喜欢坚强的女子。
向深什么也没有说,从地上拾起了手机放进包里,只想等钟正荣来了后,把她接走。
她的泪来得太凶猛,好像这十多年来所堆积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决了堤。
向深有片刻的于心不忍,于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包心相印纸巾递给了她。
许胜男却突然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