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被刺激到了,随即甩了蒋蔚然一个清脆的耳光。她活着的这么多年,几乎是报仇的欲望在支撑着她,她怎么能容许她人对自己神圣愿望的亵渎。“你知道你说的是谁吗?那是你的亲人,最亲的人。”
蒋蔚然不接安文的话,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婆婆是怎么落水的?”
安文深感意外,这件事当年他们做的那么隐秘,到现在都没有人追究,蒋蔚然是怎么知道的。
蒋蔚然加深语气,继续追问:“她恐怕不是溺水身亡,是你们有人故意把她按到水里的。”
这个事情安文不知道蒋蔚然是怎么看出端倪的,但是,安文没有打算承认这件事。“你猜想的依据呢?或者说证据呢?”
要说到证据蒋蔚然是拿不出来的,这所有的一切,只是蒋蔚然在知道安文利用她报仇的心思表露无遗之后,她的猜想。虽然她不知道安文口中的仇人是谁,但是,她知道,从她一出生起,人生轨迹就被安排了,婆婆居住乡下,对他们的报仇自然是不能有所帮助,被这样人家抚养的蒋蔚然又怎么可能成为安文的助力,所以婆婆还是阻碍了他们复仇的脚步,注定是要被除去的。当年的河水那么浅,一个还算健壮的乡下妇女,经常在河边洗衣服,怎么能突然就坠河而亡。如果要是换做现在的河水,蒋蔚然甚至都不会去怀疑这件事情。
“我没有证据,所以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蒋蔚然的心已沉入海底,周身是刺骨的冰冷。
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可以做到罔顾他人性命,这样的母亲她接受不了。
安文说:“你可以得到证据以后再替你的婆婆报仇雪恨。可前提你必须强大起来。”
最起码安文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的,蒋蔚然觉得之前就是太过懦弱,没有能保护自己最想保护的人。她不否认,她从这一刻起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命运不能任由他人随便掌控。她要做自己的主人,为自己活着。
蒋蔚然说:“我会让自己成熟起来的,不能轻易相信他人,任由别人操控。”
安文询问:“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们的仇人是谁吗?”
蒋蔚然改变主意,她要知道安文下面要对付的人是谁。“我想知道!”
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安文感到欣慰的是,她的心血没有白费。“都是你所熟悉的人。”
蒋蔚然越发的想知道了,眼睛里毫不掩饰这渴望。
安文以为蒋蔚然已经完全被仇恨点燃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半死不活,连怀疑都没有,说:“一个是余慕枫的爸爸余越,一个是你的养蒋翔安,还有一个我至今没有查出来。这个还需要你去调查。”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蒋蔚然,还是彻底的惊呆了!
这就是安文千方百计把她送到他们身边的理由,利用她做了最好的复仇工具。蒋蔚然忍不住发出“咯咯”的笑声,而安文只要一听到蒋蔚然这样的笑声,就从心底泛起阵阵寒意,这样不受掌控的感觉才是最可怕的。“你果然狠毒,替我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掌控着我的人生,让我们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然后你才来揭开一切真相!你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在你的眼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