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KTV暖暖的声色中,白尔缩在一角。
他们言语间的暧昧与粗俗,让白尔觉得自己像是一只上了锈的花瓶,与世隔绝地生长着那层绿绿的斑。
女同事的男朋友喝的已经醉了,抱起其中一个女孩就亲,半推半就之间两人乱作一团,而女同事那边也好不了多少,被另外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白尔突然觉得有些恶心,起身想要离开。
跟她一块进来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白尔的身边,在她耳边大声地说:“这是一个放松身心的好地方,以后常来你就会习惯了。”
声音虽然很快就被噪杂的歌声淹没,但是白尔还是听到了她说的话。她固执地想着,她永远也不可能习惯这种生活了。
白尔起身要走。
一股子酒气迎面的窜了过来,男人起身抱住了她,并将他的头往白尔身上蹭,白尔用力推开了他,并毫不留情地甩了男人一耳光,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KTV。
走出门外,一股清新的空气滑入口鼻,白尔深吸几口气,徒步往回走。
城市的夜晚永远都是喧闹的,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把破吉他,在地下通道高声唱着网络歌曲,声音有些嘶哑,却将白尔已渐平稳的心再次撕裂。白尔跌坐在那个中年男人的旁边,呜呜地放声痛哭!
她只知道她累了,再也奔波不动了。
中年男人的歌声一直在耳边响起,混着白尔的哭声,在地下通道回荡着。许久之后,白尔迎风抬起头,挺直脊背,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白尔将自己的手表摘下来放在男人面前的盒子里。
走了近两个小时,白尔才走回了宿舍,腿有些肿了,白尔蹲在宿舍门口,拼命的想起了雷奕,比任何时候都想,她想起雷奕那天站在雪地里的情景,眼睛如雪后的空气般干净,浑身上下散发着足以融化冰雪的阳光。白尔就是想要雷奕身上与生俱来的安全感。
第二天一大早,白尔不顾一切的跑到部队找雷奕,她想清楚明白的告诉雷奕,她就是爱上他了,希望跟他在一起。他同不同意就一句话,同意了她无论天涯海角跟着他,如若不同意,她会退回原来的位置,白尔想要告诉雷奕的太多了,竟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在无限的忐忑中,白尔迎来了莫言亮。
见到莫言亮,白尔意外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