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不周,是我疏忽了。”索额图仰天长叹,人算不如天算啊。
“我让临死前明白了这个事,你是不是也应该把真名报出来呢?也好给你立块墓碑。”刘子光说。
“在下乃是满洲正黄旗都统,军机处章京,顾命大臣索尼之子---索额图。”索额图把脖子一拧,骄傲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原来是索额图啊,刘子光点点头,挥手让他们过去了。
索额图在士兵的押解下一步步走向辕门,任务失败的懊丧超过了即将死亡的恐惧,因为自己的失误,先是数百名精兵在冲击专列时牺牲,然后又是这三十四个勇士,临死前连一个垫背的汉狗都没有,还有昨夜的屈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仇人蹂躏,这一切都让索额图极度的痛苦,兴许死亡才能让他得到解脱。
还没走到行刑的地点,索额图忽然感到脑后一疼,顿时失去了知觉,押送士兵收起了包裹橡胶的铁棍,把索额图抬起来装到了一辆马车上运走。
刘子光才不会傻到不榨干油水就枪毙这些俘虏,三十五个人每一个都活着,但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这些人将被送到南厂衙门由专人进行审讯,严刑拷打、疲劳战术、还有最新的电疗法,不愁没有手段让他们开口。
“从此以后你就是真正的孙超,明白吗?”刘子光将那把索额图行骗的道具宝剑塞到了“真孙超”的怀里吩咐道。这个年轻人确实是河北高阳人士,而且和孙家的关系非常密切,他是孙家教头的儿子,名叫孙小虎,自小在孙家大院中长大,和孙超是玩伴,孙家有什么人,家里怎么布局,都非常之清楚,高阳城破之时,孙小虎是唯一的幸存者,后来年龄稍大被清军抓了夫,又在徐州前线被俘,辗转流落到利国铁厂作了奴隶,是正牌的红衫团元老级成员。
索额图行骗的招数提醒了刘子光,孙承宗是东林元老,冒充他的子孙显然是条好路子,试想一个孙家遗孤的出现,会让多少东林党人兴奋啊,这个遗孤如果参政的话,那前途将不可限量。
“是,大人。”家将的儿子严肃的说,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刘子光的意思他很明白,孙家的遗孤是极好的政治资本,以后不但自己能飞黄腾达,也能更好的伟大帅效力了,这确实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次考试你就顶着孙超的名字去,我保你一个进士功名,有了功名之后我再带你拜会阁老的门生故旧,有他们的引荐,你的仕途可就一帆风顺了。”刘子光笑道,身为副主考,这点事情还是不难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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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光回到府里,韩雪儿赶忙过来伺候,刘子光站在那里任由韩雪儿帮他脱帽更衣,解下佩刀配枪,然后躺在铺着老虎皮的躺椅上让两个小丫环揉肩膀。
“雪儿,你知道么,那个自称孙公子的家伙居然是冒牌货,其实是狗鞑子扮的,叫什么索额图。”刘子光不经意的说。
韩雪儿的身躯轻微的一震,随即恢复了平静笑道:“老爷英明神武,鞑子才哄不住您呢。在您面前玩花枪还不是找死。”
“就是,这小子被弟兄们活活打死了……”听到这里,正整理佩刀配枪的韩雪儿不自觉地摸向短火铳的木柄,刘子光正端着一杯热茶饮着,眼光透过袅袅的茶雾扫向韩雪儿,不经意的说:“要不是我拉着,真是要被打死了。现在还剩一口气,押在大牢里呢。”
韩雪儿的手终究还是没有摸到枪柄,她将刀枪整理停当挂到墙上后,轻移莲步到了刘子光近前,柔媚的笑道:“老爷,奴家最怕听那些打打杀杀的,不如咱们赶紧用了饭,上床歇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