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话筒内传出的声音,带起舞池里所有人的欢呼声。一遍又一遍的喊叫着马少的名字。
海市的夜猫是马家遍布全球的娱乐场所的其中一家。
李杰对这里面的气氛明显不是很适应,只觉得心跳咕咚咕咚的响。冯晓婷看见他的不悦,识趣的催促着马巡邑带他们去包间。
倒是袁凯极其的享受,像个舞者般从人群的缝隙中跳动穿过,直到进入二楼包间后,还意犹未尽的向马巡邑讨要道:“这里可是你的地盘,一会给我介绍两个妞吧?”
马巡邑瞪了他一眼:“别给我胡闹就行。回头我安排两个火辣的给你。”
“哈哈。好哥们!”袁凯大力的拍打着马巡邑的肩膀,仰躺在沙发上,并大声的叫着服务员送上酒水。
极品的美酒被流水般送进了包厢,随便抽出一瓶来都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家过上一年的。而在这里只是被当作消遣的道具,满足当夜兴致的一种随意品。
包厢门关上后,大厅的声音顿时消减了许多。
马巡邑递了杯酒给李杰,客气道:“李杰,第一见面。我们干一杯。”
李杰举着杯子,摸了摸茶色玻璃,看了看后,又将杯子放在了桌面上。歉意道:“我不会喝酒。”
马巡邑只当他客气,大笑着将杯子抵过来:“我们和晓婷都是自小长大的。你既然是晓婷的未婚夫,就不要把我们当外人了。来干一杯!就当是你进入我们这个圈子的认证了!”
“未婚夫?!”
旁边一头火红色插了进来,马巡邑瞪了他一眼厌恶喝道:“先把你嘴巴上面擦干净!”
袁凯伸手一抹鼻子上的白色粉末,万分惊讶的问道:“你是冯晓婷的未婚夫?!”
李杰微笑着点了点头。
袁凯就像是看见了早已灭绝的恐龙般,使劲的竖起两根大拇指对准了李杰的脸:“哥们。你真是太牛了!连冯晓婷这种非人生物你都搞得定!难度肯定不小吧?哥们,你到底是哪个家族的?说出来肯定吓死人了!”
袁凯很认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纸包,摊开后递给李杰道:“酒有什么好喝的。来试试我这个,绝对是a加的好货!”
冯晓婷一手揪起袁凯的耳朵,用力的扭了一圈,顿时让后者吃疼的尖叫起来。
“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看到我!”
“知道了,知道了!”袁凯告饶着,双手合十哀求。当冯晓婷松手后,即刻像个兔子般的躲得远远的。
马巡邑嘿嘿的笑着,再一次看到袁凯被欺负的场景。
“通通通!”几声鼓响传来。
马巡邑隔窗眺望一眼,欣喜道:“正主来了!”
没过几分钟,门被推开了。一身白色西服的萧景扬走了进来。
可能是由于萧景扬的衣服颜色和李杰一样,所以后者的第一眼就对其颇为好感。
再瞅他一脸的微笑,温文尔雅,谈笑大方,比之袁凯不知文雅多少,李杰想起冯晓婷对他的评价,更是赞赏的暗自点头。
袁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带着唏嘘的表情向萧景扬介绍了李杰的“未婚夫”身份。
在场人都清楚,这可是涉及到萧冯两家暗藏矛盾的敏感话题。却只看见萧景扬微微一笑,然后很礼貌的冲李杰点了点头,并客气的举起酒杯轻泯一口以示敬意。
没有看到预料中的冲突出现,袁凯有些不满足。猛力的吸了一通白色粉末后,狠狠的打了个响鼻。然后扭动着屁股,摇头晃脑起身出门,钻进了大厅舞池之中。
马巡邑不放心他,命令门外的保镖“照顾”袁凯。
“去跟着他。这家伙昏头昏脑的,这里可是我的场子,别出什么笑话。”
萧景扬笑着朝尴尬的保镖们摆摆手,劝道:“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袁凯虽然喜欢闹,但基本道理还是懂的。我们今天来是开心的,你别像个家长样的看着他。小心下次他看见你就跑路了。”
“跑就跑好了。我也懒得见他!”马巡邑哼了哼,想了想后还是挥手让保镖依旧把守门口。
转头,萧景扬找到了契机,看了一眼李杰后笑道:“晓婷是我们这代人中最出色的一位,李杰能够独占鳌头必然是个出色的人才。恭喜你们两位,就不知道何时能够吃到你们的喜酒?”
萧景扬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关心李杰的身份问题,表现出的是真心祝福。让冯晓婷轻松许多,随即红着俏脸含羞盯视着李杰轻声道:“我是希望能够早日举办婚礼……当然,我都听李杰的。”
马巡邑惊讶于冯晓婷的温顺态度,惊疑道:“李杰,你到底拥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我可从来没看过冯晓婷对谁有这种表情的。”
李杰淡然一笑:“我没什么身份。实话说,我连我的过去都一无所知。”
马巡邑有些不信。但像他们这种圈子里还没有出现过“谦虚”这种词,特别是对于自己的背景方面,因为背景身份就像是一块名牌标志着有没有资格与他们相交。
“晓婷,你父亲知道你们的事吗?”
冯晓婷的脸瞬间绷紧,瞪目道:“当然知道了!你什么意思?!”
萧景扬拍着马巡邑的肩膀,大笑道:“晓婷既然将李杰带来这个场子,自然一切都已经落实了。你瞎猜什么呢!身份背景有什么重要的。如果我们不是出生在豪门,我们就不是我们啦?呵呵。”
马巡邑撇了撇嘴道:“景扬,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哲理了。你的继承人身份被你弟弟抢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这种平和的心态。我真心佩服你!要换做我,我早就疯了!”
萧景扬微笑着摇了摇头。
马巡邑举起杯子:“不管怎么说,明天就是你夺回继承人身份的好日子。晓婷,我们来敬景扬一杯!”
一杯饮干后,马巡邑大笑道:“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可比你弟弟顺眼多了!”
萧景扬放下空酒杯,低着眉目瞧不见他眼中的神采。只看见他似乎在微微的点头,手指轻柔的摸索着薄薄的酒杯边缘。